妻子剛剛妻子醒來,正是需要陪伴的時候。。。。。
裴歲晚見狀,心中了然,連忙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柔聲說道:“夫君,你快去吧!太師此時喚你,定是有緊要之事,朝堂公務不可耽擱。”
崔元容也連忙附和:“是啊,阿宴快去吧!”
“府中有妾身守著歲晚,還有明月、青魚她們伺候,定能把歲晚和孩子們照顧得妥妥帖帖的,你盡管放心去辦正事。”
陳宴鄭重點頭:“那便有勞岳母了,我處理完公務,定速去速回。”
隨即,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袍,快步與紅葉朝外走去。
腳步聲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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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寒意已浸透肌理。
天官府的青瓦上凝著一層薄霜,在天光中泛著冷冽的白。
偏廳外的廊道上,幾株枯木疏枝橫斜,寒風卷著碎雪沫子掠過,卷起地上的枯葉簌簌作響。
親衛(wèi)身著玄色勁裝,腰佩彎刀,肩背挺得筆直,即便在酷寒中也無半分松懈。
見魏國公步履沉穩(wěn)地走來,親衛(wèi)眼中閃過一絲敬意,連忙上前一步,雙手交疊于身前,恭敬地側(cè)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柱國,這邊請!”
“太師在里邊等您!”
陳宴頷首示意,步履未停,推門而入。
偏廳內(nèi)暖意融融,地上的銅爐燃著上好的銀骨炭,青煙裊裊升騰,驅(qū)散了室外的嚴寒。
廳內(nèi)陳設簡潔莊重,只案幾、座椅皆是紫檀所制
宇文滬獨自一人坐在案前,身著紫色蟒袍,腰束玉帶,手中捧著一本奏折,眉頭微蹙,似在凝神思索。
陳宴不敢驚擾,放緩腳步上前,在案前三尺處站定,整理了一下衣袍,而后躬身行禮,聲音恭敬沉穩(wěn):“臣下見過太師!”
宇文滬這才抬眸,指了指對面的紫檀木椅,平和地說道:“阿宴坐!”
“是。”魏國公應了一聲,依言落座。
剛一坐定,宇文滬便收起了奏折,雙手置于案上,神色驟然凝重起來,沉聲道:“本王急著叫你前來,是有一件很是迫切緊要的大事!”
話音未落,探手從案下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錦盒,打開錦盒,里面是一方素色絹布。
隨即,將絹布包裹的物件取出,輕輕推到陳宴面前,又繼續(xù)道:“你先看看此物。。。。。”
陳宴心中一凜,伸手拿起絹布,緩緩展開,只見布中裹著幾枚銅板。
他拿起一枚湊近細看,熟悉感頓時撲面而來,瞳孔驟縮,猛地抬眼,其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驚詫道:“這是。。。。。假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