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盛了碗雞湯,吹了吹其上飄蕩的熱氣,說道。
“嗯?”
“少爺是又遇上什么事,需要急用銀子嗎?”
青魚愣了愣,臉色突變,滿是擔(dān)憂,關(guān)切地問道。
說著,作勢就要掏出銀票。
買宅子的一萬兩,再加上少爺給她的五千兩,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少爺?shù)娜济贾?/p>
“想哪去了?”
陳宴被逗樂了,放下湯碗,捏了捏青魚的小臉,解釋道:“是大冢宰送了我一處宅子,在皇城的邊上”
“明后日就可以搬過去了。”
“這是地契?!?/p>
說著,從懷中取出那張地契,塞到了小丫頭的手中。
青魚定睛一看,近乎脫口而出:“那地方可是寸土寸金吶!”
皇城邊上,住的都是達(dá)官顯貴,還有世家望族
魏國公府就在那里。
而少爺拿出的這張地契,卻比國公府的地段還要好。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青魚將地契捧在胸前,不由地感慨道:“少爺,這位大冢宰對(duì)你,真不是一般的好??!”
小丫頭應(yīng)該是不知情的陳宴打量著青魚的神情,得出了判斷,轉(zhuǎn)頭看向朱異,開口道:“你可知我娘與大冢宰之間的過往?”
青魚今年十六,但朱異卻已是三十七八了,跟著他老娘的時(shí)間也更長。
或許知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不太清楚?!敝飚愲p眼微瞇,手中的竹筷停頓,略作沉思,搖了搖頭。
陳宴見朱異那么說了,也并未再過多追問。
三人在席卷完一桌菜肴后,青魚去清洗碗筷,朱異去前院練劍。
而陳宴則是回了房間,躺在床榻上,陷入了沉思:
“也對(duì),若是朱異知曉,就不會(huì)與青魚打算去劫獄了”
“罷了罷了,還是先處理那廢帝余黨吧!”
陳宴搖了搖頭,將腦中的雜念甩出,翻身換了個(gè)姿勢,口中喃喃:“達(dá)奚玨可不像是陳通淵、陳開元,這樣的草包軟柿子,還外強(qiáng)中干,欺軟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