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搖了搖頭,將腦中的雜念甩出,翻身換了個姿勢,口中喃喃:“達奚玨可不像是陳通淵、陳開元,這樣的草包軟柿子,還外強中干,欺軟怕硬”
“若直接像魏國公府一樣,帶著明鏡司的人上門,怕是能立時逼反達奚玨了”
“有百害而無一利!”
陳氏兄弟與達奚玨,可是有天壤之別。
前者色厲內荏、虛有其表,別看襲爵了魏國公之位,卻養在溫室里的花朵,沒有多少本事與膽魄。
只要你拳頭硬,態度也強硬,他們就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陳宴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敢明目張膽地上門,騎臉輸出,還不會有絲毫的顧忌。
這就是二代的通病,沒經歷過創業的艱苦,喪失了父輩的血性
當然,大冢宰這個隨太祖打天下的二代,又是另一種情況。
而后者卻是,真刀真槍從戰場上殺出來的
有造反能力,更有造反的膽魄!
必須慎之又慎,將影響控制在最小。
陳宴躺在床上,仰望著屋頂,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忽然猛地一拍腦袋,“有了!”
“甭管黑貓白貓,能抓到達奚玨這只耗子的貓,那就是好貓”
“嘿嘿!”
一個很無恥,但很有效的主意,在他的心頭萌生并完善。
“少爺,不好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青魚焦急的聲音,隨即推門而入。
“怎么啦?”
“出什么事了?”
陳宴的思緒被拉回,翻身而起,問道。
青魚眉頭緊蹙,“稚蕓姑太太打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