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在兩人談話間,爽朗的笑聲飄蕩而來,“姑父,小侄不請自來,可莫要見怪啊!”
緊接著,陳宴出現在院中。
身后還跟著一眾繡衣使者,少說有幾十人
“陳陳宴!”
樊啟銘望著那張突然,撞入自己視線的臉,聲音不由地顫抖。
手中的剪子,也開始有些拿不穩。
“姑父,說起來咱們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真是令人想念吶!”
陳宴雙手背于身后,自顧自地打量著樊府景象。
樊家人想不想他,陳宴不清楚
但他是真的想死了他們!
這不補完一覺,養足了精神,馬不停蹄就前來探親了嘛?
“陳阿宴,你說你來就來,怎的還帶了這么多繡衣使者?”
樊啟銘眉宇間盡是慌亂,連忙改變稱呼,注視著那些殺意凌然的繡衣使者,強行擠出一抹笑意,欲言又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
達溪玨之事,連帶著陳開元之事,今日已經傳遍了朝野。
長安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三日內,以極其狠辣的手段,連辦兩位將軍,新任朱雀掌鏡使陳宴的兇名,亦是傳遍了
此時此刻,在樊啟銘的眼中,這個妻家侄兒與煞星無異!
甚至,比煞星還要恐怖,因為他連自己的親叔叔,都給弄死了
“是來干嘛的?”
陳宴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將手,搭在樊啟銘的肩上,笑問道:“來捉拿姑父你?”
樊啟銘倒吸一口涼氣,打了個寒顫,苦笑道:“阿宴,好侄兒,這玩笑可不興亂開呀!”
“姑父身體不好,受不得驚嚇”
那一刻,樊啟銘心里那個悔呀!
早知道陳宴能這么有出息,他過去那些年,就不該與陳稚蕓一起苛待他
更不該放任她去上門挑釁
現在也就不會膽戰心驚了。
“放心,咱們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