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拒絕本公子?”
趙令頤頓時不悅,凌厲地盯著陳宴,一字一頓道:“那就別怪本公子來硬的了!”
說著,他昂起頭,下巴微微抬高,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
鼻子里輕輕哼出一聲,仿佛在說捏死你曹昆,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哦?”
陳宴玩心大起,似笑非笑,再次問道:“怎么一個硬法?”
“能有多硬?”
受到挑釁的趙令頤,劍眉一揚,厲聲喝道:“來人啊!”
三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護衛應聲而來,齊聲道:“公子,您請吩咐!”
一時之間,氣氛劍拔弩張。
“娘子,眼下該如何是好?”
花魁身邊侍女綠蘿,目睹這一幕,滿是擔憂,請示道。
“不急!”
“先看看再說”
江蘺卻是分外淡定,波瀾不驚,擺了擺手,關注著陳宴的神情,笑道:“曹公子他并無懼色!”
這位春滿樓的頭牌花魁娘子,也想看看這個詩才驚世的男人,究竟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有恃無恐
李璮上前,抬手指了指陳宴,看向趙令頤,耐人尋味地問道:“這位兄臺,你是說你要跟他搶人?”
說著,竭力強壓住上揚的嘴角。
語氣中還有幾分難以置信。
跟活閻王搶人,還真是聞所未聞,生平僅見啊!
十二大將軍之一的達溪玨,連帶著他手下的開府將軍,都被族譜點名,殺了個干干凈凈
結果竟然真有人,敢跑來在太歲頭上動土?
大開眼界啊!
“自然!”
趙令頤昂首,輕蔑一笑,斬釘截鐵道:“本公子看上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頓了頓,不耐煩地看向李璮,冷冷問道:“你是要多管閑事?”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敢跟阿兄搶人的?”
就連宇文澤眼睛都看直了,心中無比詫異。
踏著達溪玨的尸骨,明鏡司朱雀掌鏡使的兇名,早已傳遍了整個長安,哪怕是宇文澤都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