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竟危險地瞇了瞇眼,打量著望晴,隨后反應過來,指著辛久薇大喊。
“辛久薇,把我的馬還來!”
辛久薇眨了眨眼,面上一派無辜,“謝三少莫不是糊涂了,我為何要還你馬。”
“定是你記恨我剛才下你姐姐面子,放走我的馬讓我無法下山。”謝長景氣道,“祁兄說你蠢笨不堪,我看是心思歹毒才對!”
辛久薇面色一冷,“你前腳言語侮辱完我姐姐,后腳馬就不見了,我一直在寺內,難不成還有分身,來害你的馬?況且沒了馬,還有你謝府的馬車在,難道謝三少就這么嫌棄自家馬車,坐也不愿坐一回?”
謝長景氣極:“強詞奪理!”
辛久薇護著姐姐和望晴上車,回身看向謝長景,冷道:
“謝三少有那個心思為難我們小女子,不如多想想是不是自己腦子太愚笨,什么人的話都信,自己的東西出了問題,還傻傻地什么都不知曉。”
她心想,雖然她的確是在強詞奪理,可也算救謝長景一命,兩項抵消,無需過多糾纏。
謝長景說不過她,眼睜睜地看著辛家的馬車走遠了。
車內,辛久薇囑咐望晴:“那車夫大哥被謝長景教訓一頓,定會吃些苦頭,你從我房里取張銀票差人給他送過去,權當補償,記著別找咱們府上的人。”
望晴點點頭,“奴婢記下了。”
辛兮瑤聽見她的話,似是猜到什么,但只是看了看辛久薇,什么也沒問。
回到辛家,辛久薇帶著望晴回了自己的玉棠閣,剛走到門口卻又聽見一陣吵鬧聲。
守在門外的眠風正忍著氣,一見到辛久薇,連忙委屈地喊了一聲:“小姐!”
辛久薇目光一掃,正正地就對上方才正與眠風爭執的人。
原來是那馮氏去而復返,吵著要進院子去!
眠風張了張口,很想告狀,可想起往日種種,又說不出話來。
從前在玉棠閣,馮氏早已爬到所有丫鬟頭上作威作福,儼然半個主子。
她想自己又得吃個啞巴虧,誰知一向忍讓著馮氏的小姐卻眉毛一挑,問:“怎地將外人放進來了?”
“哎呀,不是外人,不是外人!”
馮氏一改往日態度,像白日席上的事沒發生一般,親切地拉住辛久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