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一改往日態度,像白日席上的事沒發生一般,親切地拉住辛久薇的手。
“薇丫頭說笑了,我們之間怎么會是外人,是吧?”
短短的時間內,她已經又找了一套衣服換上,雖不如原本那身華貴,卻也不是下人所穿的料子。
辛久薇毫不留情地將手抽出來,道:“內院只有辛家人與下人能進,你既說自己已不是下人,就快點出去。”
“你這丫頭,又在耍孩子脾氣。”馮氏一副和藹模樣,“我知道,今兒都是因為淮予帶了薛應雪來家里,你不高興了。”
“你放心,那姓薛的就是個孤女,哪里比得上你?只要有我在一天,絕不叫她進門來!”
辛久薇沒說話,只覺得這馮氏臉皮真是極厚的。
馮氏的眼睛直往辛久薇發間瞧,諂笑道:“現在她們都走了,你若是氣消了,便將衣服還我吧,我是淮予的親娘,總不好穿成這樣出去給你們丟面子不是?”
“看來我今日說的話你是沒有聽明白。”辛久薇不愿與她費口舌,“望晴,不是叫你把人丟出去了么?”
望晴睜著圓圓的杏眼,“小姐,定是外邊的護院放進來的。”
眠風委屈地接話,“這玉棠閣上上下下,誰還聽咱們的呀,這老婆子進辛家跟進自己家似的。”
她這話說得倒是沒錯,連辛久薇自己的院子里,都有不少丫鬟是馮氏想方設法用裙帶關系塞進來的。
辛久薇如今重生第一件事,便是要將這些毒瘤都拔掉。
她冷聲喊來護院,“將馮氏扔出去,至于誰把她放回來的,自己來我面前領罰!”
幾名護院面面相覷,臉上流下豆大的汗珠。
辛久薇神色一冷,望晴見狀便厲聲呵斥道:“怎么,小姐的話你們都不聽了!”
護院無法,只得硬著頭皮來將馮氏押走。
馮氏驚呆了,掙扎間還在不死心地大喊,“你們敢動我,等我兒子回來,罰你們俸祿!”
“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辛久薇道,“愣著做什么,都不想干了?”
見狀,護衛們終于狠下心來抓馮氏。
馮氏見威脅沒用,又開始撒潑哭喊,“薇兒,你今兒是怎么了!往日里你待馮嬤嬤是最好的,是誰將你蠱惑了,要欺負我這個老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