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這絕對是偽造!”祁淮予額角滲出冷汗,聲音卻陡然提高,“久薇,我知你前些日子同我鬧了些別扭,可怎能如此污蔑我?”
“污蔑?”辛久薇輕笑一聲,拍了拍手。管事立刻帶著幾個仆人碰上來三個木盒子。
“第一個盒子,是祁公子這些年在辛家支取的銀兩賬目。”辛久薇打開木盒,取出最上面一本賬冊,“自他幼時跟著馮嬤嬤入府至今,共支取三千八百兩,這還不包括馮嬤嬤叫他偷取去賭坊輸?shù)舻摹!?/p>
“胡說!”祁淮予已很難再淡定,胡亂翻了幾頁,突然冷笑,“這上面根本沒有我的簽字畫押,如何作數(shù)?”
辛久薇輕聲冷笑,道:“第二個箱子。”
她話音落,看了身旁的辛兮瑤一眼。
辛兮瑤上前打開第二個木盒,款款轉(zhuǎn)身,向眾人展示了一下里面厚厚的一沓滿是筆跡的宣紙。
她的聲音清冷似山泉,“祁公子,三年前讓你名聲大振的那篇《清商調(diào)》,可還記得是從何處得來的?”
祁淮予眸色一沉,嘴硬道:“自然是我自己所作,此事諸位公子都知。”
辛兮瑤轉(zhuǎn)向眾人,“諸位請看,這是我十五歲時所作的《清商調(diào)》原稿,每一頁都有我的私印。”
祁淮予道:“自我作出此曲已過去三年,你完全可以照譜謄抄一遍,再印上你的私印,如何證明寫在我之前?”
辛兮瑤輕笑一聲,看向辛久薇,辛久薇便道:“望晴,把姐姐的琴拿來。”
瑤琴被放置好,辛兮瑤隨手撥動琴弦,一段清越的旋律流淌而出,“當(dāng)年我做此曲時,第七段的轉(zhuǎn)調(diào)是錯的,你也將此錯誤抄了去,實際上,這后面還有一段。”
她緩緩坐下,雙手撫過琴弦。
眾人一聽,果然更加完整。
這情景,不就與之前春日宴上相同嗎?
“當(dāng)日薛姑娘演奏的曲子,不也是辛大小姐遺失的嗎?看來也是祁淮予做的啊!”
“想來已是慣偷了,真是想不到!”
祁淮予張口結(jié)舌,半天想不出反駁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