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鴉神色一凜,認真低下頭,“是,屬下記住了。”
與此同時,城南暗巷中,祁淮予被三個彪形大漢按在臭水溝旁。
“祁公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為首的刀疤臉冷笑道,“五百兩銀子,今日再不還……”
“再寬限幾日!“祁淮予滿臉是血,仍強撐著笑臉,“我不日就能回到辛家,到時候……”
“啪!”
一記耳光將他扇倒在地。
“還做夢呢?”刀疤臉啐了一口,“辛家三小姐現在是有佛緣的人,會看得上你這喪家犬?”
祁淮予掙扎著爬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你們不懂……我有辦法……”
“辦法?”刀疤臉大笑,一腳將他踹進旁邊的河里,“去跟閻王爺討辦法吧!”
冰冷的河水瞬間淹沒頭頂,祁淮予拼命掙扎,卻因受傷太重,漸漸力竭。
意識越來越模糊,一股不甘將祁淮予整個人都淹沒。
憑什么……憑什么辛久薇那個跟在他身后團團轉的蠢女人都能春風得意,他卻落到如今地步?
明明他可以出人頭地,明明辛氏都應該收入他的囊中。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
就在意識模糊之際,一只強有力的手將他拽上岸。
“你可是祁淮予?”
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祁淮予像一條死魚一樣癱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咳出幾口污水,勉強睜開眼。
月光下,一個被半面面具遮去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你是誰……”
直覺告訴他,此人很危險,不像潁州人。
“那日在賭坊,我就看出你是個有意思的。”男子輕笑,“現在,有個貴人想見你。”
祁淮予心頭一跳:“什么貴人?”
“這不是你該問的。”男人冷冷地說,“我只問你,還想不想出人頭地。”
祁淮予咬著牙,因為警惕而沒有說話。
男人嗤笑一聲,轉身要走,“看來你是不想,既如此,我家貴人只能去尋其他想要辛氏的人了。”
祁淮予一震,手腳并用地爬過去抓住男人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