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予一震,手腳并用地爬過去抓住男人的褲腿。
“好漢留步!我想、我想!”
他用力攥著男人的褲腿,眼里迸發出強烈的欲望。
“我要辛氏入我囊中,我要辛弘、辛久薇……辛家的所有人都跪在我的腳下!”
“好漢若真能助我,我什么都能做。”
男子神情冷漠地看他許久,緩緩將腳從他手中收回,冷冷地勾唇一笑。
“如此,便看你的誠意了。”
祁淮予忙問:“貴人要我做什么?”
“半月后,貴人就會來到潁州,尋一個人。”男人低聲說,扔給祁淮予一個青瓷藥瓶,“此人的秘密極有可能藏在辛氏,你,想辦法找出蛛絲馬跡。”
祁淮予慌忙將藥瓶收入囊中,眼中眼神閃過。
“我怎知,貴人要尋什么人,又是什么秘密?若能說清楚些,也好辦事……”
男人冷聲打斷他,“辛久薇在勻城接觸過神醫白忘生,她多半知曉那個秘密,其他的,你知道怎么做。”
祁淮予一怔,緊緊握了圈,低下頭去,“小的知道了。”
男子很快離去,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
祁淮予跌坐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大口喘著氣,臉上泥水模糊了一片,狼狽不堪。
但他逐漸平復了呼吸,又在冰冷的月光下笑了起來。
“天不亡我。”
他的聲音嘶啞,卻越笑越大聲。
“天不亡我!”
辛久薇,你有那覺明做靠山又如何,難道我祁淮予就不知道攀上更有力的貴人嗎?
我等著,等著你哭著求饒的那天。
看那和尚能護你到幾時!
三日后,祁淮予衣冠楚楚地出現在盼月樓。
如今他絲毫不怕眾人嘲弄的目光,只當沒看見,而他又一身月白錦袍、玉冠束發,儼然又是從前的翩翩公子模樣了。
他來盼月樓是見一個人——
那日賞花宴上被辛久薇趕走的謝長景。
“長景兄。”祁淮予笑意盈盈地走到謝長景面前,“多日不見了,長景兄還是好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