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再次恢復了平靜。
只剩下林靠北靠著墻壁,劇烈地喘息。
剛才那個音節……
他努力地在劇痛的腦海中回憶。那不是語言,而是一段信息流。混亂,破碎,充滿了痛苦和憤怒。
他只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
“……囚籠……”
“……鑰匙……”
“……欺騙……”
他慢慢地滑坐在地上,身體的虛脫感一陣陣襲來。
囚籠?鑰匙?
是指什么?
他撿起地上的通訊器,按下了播放鍵。
錄音里只有他自己的提問聲,和一片安靜的背景噪音。那個直接作用于精神的音節,根本沒有被錄下來。
林靠北關掉錄音,靠在墻上,閉上了眼睛。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這東西不是一個簡單的、失控的契約獸。
它的背后,牽扯著一個他完全不了解的秘密。而那個李維,或許知道些什么。
還有那臺電臺。
他忽然想起來,剛才那次最危險的深度冥想,他是在關掉電臺之后進行的。而之前,有白啟他們在的時候,電臺是開著的。
那東西,不僅僅是溝通的工具。
它可能還是一個……穩定器?或者說,是一個過濾器,過濾掉了信息流中那些最危險的部分?
所以,當他關掉電臺直接連接時,才會接收到那些原始的、充滿痛苦的碎片,才會感受到那個冰冷的注視。
林靠北睜開眼,看向那臺靜默的老式電臺。
他需要再試一次。
這一次,要打開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