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了馬廄旁的漏風小屋。
父親不在京里,這沈府上下斗得天昏地暗。
丫鬟春桃扳著手指給我講:
柳姨娘是最受寵的小妾。
廚房的張媽是柳姨娘的人。
管事嬤嬤是大夫人的陪嫁。
二夫人跟大夫人明里和氣,暗里使絆。
三房那邊不大管事,倒也不容小覷。
管家吳總管站大夫人那頭。
賬房是二夫人的表弟。
連馬廄的小廝都被柳姨娘買通了幾個
春桃還在說繞口令。
我聽得頭大。
“別講了。”我揮手,“我只是個咸魚,我不宅斗!”
可還沒清凈一會,就聽外面一通鬧騰。
“快找!都給我找!”
是嫡姐沈玉茗的聲音。
春桃撩簾往外看,回來告訴我,說是沈玉茗的項鏈丟了。
我警鈴大作,陰天的下午最適合睡覺了,可別來翻我屋。
于是我從屋里露出個腦袋,懶洋洋地對沈玉茗說:
“項鏈在荷花池里,第三朵粉荷下頭。”
半個時辰后,丫鬟捧著那串濕漉漉的項鏈回來。
沈玉茗驚了:“你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你偷的?”
我嘖了一聲。
這次是我太積極了,下次一定改。
大房院里失竊,銀錢三天兩頭地少。
我學了教訓,我知道,但我就不說。
誒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