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局并不明朗,就出現這種事……未必就對信王殿下有利。
可眼下,圍觀的人卻是已經越來越多了。
這數十個讀書人長跪于此,太過引人注目,于是宦官忙道:“此事,咱會轉達,就請你們回去讀書吧。”
王歡微笑,慨然道:“殿下不答應,學生人等,便不起來。”
太監無語,此時也不能動強,只好點點頭,便又匆匆回了信王府。
大殿之中,朱由檢正背著手,神色焦躁地來回踱步著。
外頭的事,他其實已知道了,此時他憂心忡忡,顯得有些舉棋不定。
沒多久,便見那太監回來了,朱由檢不禁率先道:“王伴伴,來者是誰?”
這太監叫王承恩,王承恩瞥了這憂慮重重的朱由檢一眼,隨即道:“殿下,是一群讀書人,為首之人叫王歡。”
“王歡?”朱由檢一愣,隨即肅然起敬起來,忍不住道:“可是松江府的那位王先生?”
“正是他。”
朱由檢卻是露出了一絲苦笑,道:“他這樣做是好意,現在是多事之秋,國家卻被一群跳梁小丑所把持,而孤的那皇兄……”
王承恩謹慎地打斷了朱由檢接下來的話,道:“陛下……請慎言,提防隔墻有耳。”
朱由檢隨即便道:“那張靜一,真可謂罪無可赦,若非是他誤導了皇兄,何至皇兄有今日呢?若此子還活著,他日孤必殺此人。”
自家皇兄不能說,罵一罵張靜一還是可以的。
朱由檢面上露出了兇光,隨即又溫和起來:“怎么辦,孤現在是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王承恩平靜地看著朱由檢,他能感受到,信王殿下內心深處,早有了執掌大政的心思。這一次的機會,對信王殿下而言,可謂是機不可失。
可是……王承恩卻道:“殿下,此時萬萬不可輕動,如今廠衛還把持在魏忠賢的手里,勇士營又對魏忠賢忠心耿耿,此時輕動,一旦有失,則悔之不及。”
朱由檢不禁冷笑:“土木堡之變后,王振的黨羽,也把持著大權,可又如何呢,人心在孤,他敢逆流而動,到時必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話雖是這樣說。
朱由檢卻又道:“不過,王伴伴說的也沒錯,這個時候,還是格外謹慎一些的好,外頭的那位王先生,暫時還是不要回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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