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拳換得鴉雀沉。
三拳足以無理橫,
四拳何人敢相逢?
這曾是孫毅杰信奉的簡單法則。拳頭能砸碎他人的質(zhì)疑,能換來表面好看的臣服,能讓他暫時擺脫那些煩人的道理。然而,在這個名為“世界夢”的荒誕世界里,他引以為傲的力量法則,卻顯得那么的……
那么的蒼白無力。
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身不由己罷了。
房間里,漁子霏背對著成果,坐在一張折疊椅上,衣服掀開。成果借助昏暗的發(fā)著幽微綠光的應(yīng)急燈光,可以看到漁子霏傷口邊緣有些紅腫,但好在沒有化膿的跡象。成果小心翼翼地用蘸了消毒水的棉簽消毒傷口,動作盡量輕柔。
“嘶……”冰涼的觸感讓漁子霏縮了一下。
“別動,忍一會兒就好了。”成果的聲音溫柔,眼神專注,“算你運氣好,傷口沒化膿。等包扎好,把這件衣服換上。”他指了指旁邊椅子上放著的幾件干凈的男式T恤和運動外套,“我從男生宿舍翻出來的,都是干凈的。”
漁子霏的臉頰微微泛紅,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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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當成果用繃帶開始纏繞時,她又忍不住低呼。
“快好了。”成果加快了點動作,有過幾次經(jīng)驗,熟練地打結(jié)固定。“換好衣服,我?guī)阆氯ァ8璧略娫诙牵瑴蕚湓敿氄f說現(xiàn)在這鬼地方到底怎么回事。”
漁子霏點點頭,小心地拿起衣服走向臨時用布簾隔開的更衣角落。
三號飯?zhí)枚堑木筒蛥^(qū),此刻成了臨時的避難所和議事廳。幸存下來的學生們,以及新加入的宇航員歌德詩,都聚集在這里。有幾盞應(yīng)急燈掛在柱子上,照亮整個空間,驅(qū)散著暗藏在角落的陰影,柴油發(fā)電機也搬回來了,在樓下運作著,發(fā)出沉悶的“隆隆”聲,聲音雖吵,卻能提供在這末世里難得尋覓的人造穩(wěn)定光源。
三號飯?zhí)媒Y(jié)構(gòu)特殊,建在斜坡上。一層和二層是主要的就餐區(qū)域,有三個出入口:正門、連接二號飯?zhí)玫膫?cè)門以及后廚門。三層是“社會實踐區(qū)”,被隔成許多個小房間,過去,也即末世前基本都是出租給學生創(chuàng)業(yè),像是山地車租賃、快遞代收點、食品系自制的酸奶小鋪……等等。如今這些隔間成了寶貴的私人空間,都被小團體占領(lǐng)成為居住場所。四層則是校園里唯一的大型超市,物資相對豐富。選擇此地最重要的是,三層緊鄰斜坡的地方還有一個獨立出入口。三號飯?zhí)枚鄻菍樱嗤ǖ赖慕Y(jié)構(gòu),可以給大家靈活應(yīng)對,便于逃生的安全感。而且超市的物資儲備,這里自然成了眾人選擇的臨時據(jù)點。
所有人都清楚,下一步該如何行動,取決于歌德詩即將帶來的信息。
歌德詩站在一張餐桌旁,神情疲憊卻依舊保持著宇航員的干練。她開始講述從空間站返回地球后的一系列驚心動魄的歷程。對歌德詩而言,這一次,不再是之前冷冰冰的無線電通訊聲,而是飽含情感的第一人稱敘述:
“打開返回艙艙門的人是陳兵,我們的隊長。他第一個出去,拿著儀器確認輻射水平正常,待確認過周圍沒有異常后,才讓我們依次出艙。斐力文尼第一個沖出去,沖出去后貪婪地呼吸著地球的空氣,大喊著‘終于回來了。’開心得像個孩子。但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頭,我們的降落點錯了,偏移了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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