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
他沒有多問,只是迅默契地搭上了我的肩膀,用一種保護般的姿態,帶著我徑直走向電梯間。
自始至終,我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
電梯門緩緩合上,金屬面板光可鑒人,映出我毫無波瀾的臉。
原來,當他真的在我面前展示那些愧疚時。
也不過如此。
他的確是出了車禍。
跟在我身后的時候一只腿不自然地彎著。
他跟到登機口的時候。
我開始不耐煩甚至有些警惕了,我防備地轉過頭看他:
“你想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個機場?你調查我還是跟蹤我?”
他的臉色慘白,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景,我沒有。”
他手足無措地拿出手機,翻出聊天記錄給我看。
“是晨晨說你坐這一趟航班,還說你前一天晚上會去那個酒店。”
他的手機屏幕上滿是裂紋。
透過那些裂紋,晨晨截圖的我的朋友圈赫然出現在我面前。
以及晨晨的一句話:
“宋叔,說真的,他才是你的兒子,你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老找我了。”
我了然又嘲諷地笑了笑。
“所以呢,你找我干什么?”
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局促,嘴唇囁嚅了半天擠出一句話:、
“小景,我是你爸爸啊。”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完了之后看著他憔悴的臉認真地說:
“你是個成年人,應該很懂事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給我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他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樣錯愕地看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我掀著眼皮看他,繼續說:
“我有自己的人生要過,你打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