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晚確實很用心,哪怕席夫人對她還有怨言,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很盡職盡責。
因為席父席母年紀大了,精力不濟,所以并不是一直陪在醫院。
但看蘇清晚照顧兒子周到細致,也安心很多。
沈硯川倒是想來,但蘇清晚不讓他來,倒是姜萊每天過來陪她一會。
“你真的決定一直照顧他?雖然我不該這么說,但萬一宴禮醒不過來······”
對于席宴禮遭遇,姜萊確實也很心痛,但她同樣也很在乎自己的姐妹。
幾天過去了,席宴禮沒有任何要醒的意思。
蘇清晚的手一頓,“我不知道。”
下一刻她繼續拿著棉簽幫席宴禮潤嘴唇。
姜萊有些心酸,上去抱住蘇清晚,“沒事的,宴禮一定會沒事的。”
晚上蘇清晚和安安視頻哄她睡覺,哄睡之后,才有時間和沈硯川說幾句。
“是不是太累了。”
雖然光線不好,但沈硯川還是看出蘇清晚憔悴了很多。
“昨天沒睡好,睡一覺就好了,我沒事的。”
怎么可能沒事,護工每天都會給沈硯川匯報情況,蘇清晚的辛苦他一清二楚,但他卻暫時無力做什么。
正如蘇清晚了解他,他也同樣了解蘇清晚,這個時候他只能尊重她的選擇。
掛斷視頻,沈硯川撥通了白朗的電話。
“那邊聯系得怎么樣了?”
“我已經把席先生的病理報告傳過去了,對方的意思是機會還是蠻大的,但也要看實際情況,只是對方應該更想病患去當地治療。”
“不可能。”
不說席家人同不同意,就是席宴禮的情況,也不太適合轉院,還是轉去國外。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人請回來。”
“好的老板。”
沈硯川找的這位腦科專家在業界名氣很大,是一位醫學天才,年少成名為人自然矜傲了一些,邀請他并不容易,還是這么著急的情況下。
但他別無選擇,沈硯川眸光變得幽深。
“爸爸。”
一道嫩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轉頭看到安安揉著眼睛站在臥室門口。
“怎么了寶貝?”
沈硯川走過去,聲音溫柔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