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川走過去,聲音溫柔地問道。
“我想媽媽了,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啊?”
安安睡到迷迷糊糊,因為太想媽媽,醒了,她聲音里帶著點哭腔,讓人聽了心都要化了。
沈硯川揉了揉她的頭,說:“很快就回來了,走,爸爸哄你睡覺。”
自從回來之后,安安總是做噩夢,沈硯川找了幾個兒童心理專家,情況才好了一些。
因為蘇清晚一直沒回來,只能在視頻里見面,沒有媽媽在身邊,小孩很沒有安全感,倒是對沈硯川依賴起來。
“媽媽是在照顧爸爸嗎?”
這個爸爸自然不是沈硯川。
“對,你席爸爸受傷了,媽媽在照顧他。”
“我夢到爸爸從樓上掉下去了,好可怕的。”
小孩的自我思維保護,加上心理醫生的引導,讓安安以為席宴禮掉下去的那一幕是她想象出來的,席宴禮只是受傷了而已。
“那不是真的,他很快就能來和你見面了。”
“真的嗎?”
“真的,所以安安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要讓媽媽和你席爸爸擔心。”
“嗯!”
翌日,沈硯川出現在醫院里,卻沒想到正好碰到了席父和席母。
兩人見他出現,本來有些不悅,但當聽到他為席宴禮請了一位腦科專家過來,態度軟化很多。
雖然這位專家獅子大開口要了一筆不菲的手術費,但沈硯川還是將人給請了回來。
雖然貴,但他確實非常專業,過來之后迅速和席宴禮的主治醫生開醫療會議,確定了治療手術計劃。
手術當天,沈硯川一直陪著蘇清晚在手術室外等待。
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直到手術室中的燈熄滅,有大夫出來。
幾個人迅速圍了上去。
“手術很成功。”
五個字,所有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蘇清晚整個放松下來,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因為高興嗎,反而說不出什么,眼眶通紅地看著沈硯川。
沈硯川將人抱進懷里,輕聲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
是啊,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