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地圖。”蘇璃打斷他。
她轉身從背包里抽出一卷泛黃的羊皮紙,展開時帶起一陣風,吹得桌上的資料嘩嘩翻頁。
地圖上用紅筆圈著七個紅點,最醒目的那個標著“東郊廢棄工廠”,“這些是我用琉璃珠感應到的異常空間波動點,最近的一個。。。。。。”她的指尖按在“東郊廢棄工廠”上,“三小時前剛有能量異動。”
“現在就去?”岳山已經起身,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短刀插進腰間,刀鞘碰撞的輕響里帶著迫不及待,“夜長夢多,冷鋒的人說不定已經摸過來了。”
林塵盯著地圖上的紅點。
后頸的刺青又開始發燙,像有只無形的手在撓他脊椎。
他伸手按住蘇璃的手腕,她的皮膚涼得驚人:“你留下。”不等她反駁,又補了句,“方正需要你幫忙分析鑰匙,琉璃珠也得留著感應波動。”
蘇璃望著他沾血的指尖,突然笑了。
她抽回手,把琉璃珠塞進他掌心:“帶著這個,遇到裂縫它會發燙。”珠子觸到皮膚的瞬間,林塵后頸的刺青猛地一跳,兩種熱度在體內交織,像要燒穿他的骨頭。
“老岳,走。”林塵把琉璃珠攥進拳心,轉身時瞥見方正還在對著鑰匙發呆,“看好它。”
據點外的夜色像團化不開的墨。
林塵跨上摩托車時,岳山已經坐在后座,他的崩山拳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蘇璃站在門口,琉璃珠的藍光在她掌心明滅,像顆跳動的心臟。
“小心工廠地下的排水道。”她的聲音被風吹散,“我感應到那里有。。。。。。”
“嗡——”
林塵的手機突然震動。
他摸出手機,屏幕上是一串亂碼般的短信,最后幾個字格外清晰:“東郊工廠,他們在等你。”
岳山的手按在他肩上:“走。”
摩托車的轟鳴聲撕開夜幕。
林塵盯著導航上“東郊廢棄工廠”的標記,掌心的琉璃珠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
后頸的刺青隨著引擎震動一下下抽痛,像在說——
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