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在身后“吱呀”合攏時,林塵后頸的刺青還在發燙。
他背著蘇璃跨過滿地碎玻璃,鞋跟碾過金屬殘渣的聲響在空曠的據點里格外清晰——這里本是舊倉庫改造的臨時基地,墻面還留著上次對抗異次元生物時的焦痕。
“放我下來。”蘇璃的聲音貼著他耳后,帶著體溫的呼吸掃過發燙的刺青,“你傷口滲血了。”
林塵這才察覺左肩的灼痛。
方才在實驗室被冷鋒的改造人劃開的傷口,不知何時已洇濕了半件襯衫。
他彎腰把蘇璃輕放在長條桌前,金屬桌面磕得她腕上的紗布蹭到邊緣,她卻像沒知覺似的,指尖摩挲著掌心忽明忽暗的琉璃珠,目光鎖在他懷里鼓起的鑰匙形狀上。
“老岳。”林塵扯下領口浸透血的布料,露出精壯的胸膛,鑰匙被他用細繩系著掛在頸間,金屬表面還殘留著方才與刺青共鳴時的余溫。
他伸手握住鑰匙,指節因用力泛白,“方正呢?”
“在里間調儀器。”岳山走過來,白襯衫前襟的血漬已經凝結成暗褐,他伸手按住林塵的肩,掌心滾燙得像塊烙鐵,“先處理傷口——你那鐵砂掌再硬,肉還是肉。”
林塵甩開他的手,卻在瞥見蘇璃腕上滲血的紗布時頓了頓。
他扯過桌上的急救箱,動作粗魯地往自己肩上噴消毒噴霧,刺痛讓他倒抽一口冷氣:“先看鑰匙。”
里間的門簾被掀開時,方正的眼鏡片閃過一道白光。
這個總把白大褂穿得皺巴巴的科研人員手里還攥著半塊冷掉的三明治,見眾人都望過來,慌忙把食物塞進白大褂口袋:“我聽見動靜了。”他的目光落在林塵頸間的鑰匙上,喉結滾動兩下,“就是那東西?”
林塵解下鑰匙遞過去。
金屬離身的瞬間,后頸的灼痛驟然減輕,卻像有根細針仍扎在皮膚下。
方正接過鑰匙的手在發抖,他從白大褂口袋摸出放大鏡,湊近觀察表面暗淡的星圖,指腹輕輕劃過紋路時,鑰匙突然迸出一點金芒——和林塵后頸的刺青,分毫不差。
“這是。。。。。。”方正的聲音發顫,放大鏡“啪嗒”掉在桌上,他掏出隨身攜帶的檢測儀按在鑰匙上,屏幕立刻跳出刺目的紅光,“能量波動是普通次元碎片的三倍!但更奇怪的是。。。。。。”他抬頭看向林塵,鏡片后的眼睛發亮,“這能量頻率,和你后頸的刺青完全吻合。”
蘇璃突然站起身。
她的琉璃珠在掌心爆發出幽藍光芒,照得桌角的陰影都在搖晃:“冷鋒說黑淵在每個世界埋了種子。”她的聲音像淬了冰,“他們要融合所有世界,這把鑰匙,可能是打開融合通道的鎖。”
岳山的指節捏得咔咔響。
他抄起桌上的崩山拳套套在手上,皮套與皮膚摩擦的聲響里帶著狠勁:“所以我們得在他們湊齊鑰匙前,先找到其他碎片。”
“但怎么找?”林塵扯下肩上的紗布,新滲的血珠順著肌理往下淌,“次元裂縫神出鬼沒,上回要不是蘇璃的琉璃珠感應到波動。。。。。。”
“我有地圖。”蘇璃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