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巖來報,“王爺,有人來報,說尚書府林耀,被發(fā)現(xiàn)在自家書房內(nèi)身亡!
現(xiàn)場門窗緊鎖,毫無外人闖入的痕跡,宛如密室。
且林耀面色安詳,嘴角帶笑,手中握著一個空的小瓷瓶,可能是服毒自盡。
不過他兒子和夫人都堅稱他不可能是自殺,要求大理寺介入徹查此案。
皇上的旨意也下來了,交由王爺您接管此案。”
夕若站在門外,聞言心頭巨震,腦海中閃過記憶碎片中父親的臉。
會是父親嗎?
林耀是母親的師弟,當年出賣母親的阿月又是林耀的妻子!
她悄悄退了出去,見裴九肆帶人出去了,才快步趕往憶江南。
見到鳶姨時,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
“鳶姨,林耀死了!我懷疑是父親!”
鳶姨面色凝重,拍了拍夕若的肩膀。
“也許是,也許不是!總之都是在清算舊賬,這是他們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你也別太擔憂了。”在皇宮最偏僻角落,一處被高墻和重重禁軍把守的宮殿里,裴九肆終于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皇子。
殿內(nèi)陳設(shè)簡單卻干凈,一個面色蒼白、坐在特制輪椅上的年輕男子抬起頭,他的容貌確實與裴九肆確有幾分相似。
“見過皇兄。”
裴霽坐在輪椅上,毯子蓋住了不良與行的雙腿。
聽到裴九肆的話,緩緩抬頭,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仿佛再說,你終于來了!
兄弟二人相對無言了片刻,皇上默默退了出去。
最終還是裴九肆先開了口,他直視著裴霽的眼睛,語氣沉了下來。
“皇兄,父皇中毒,是不是你做的?云家滿門被滅,是不是也是你策劃的?”
裴霽聞言,非但沒有驚慌,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在空蕩的殿宇里回蕩,顯得格外瘆人。
“是我又如何?九肆,你以為害死母后的,只有當年明面上那幾個蠢貨嗎?背后的骯臟和算計,遠比你知道的多得多!
你是干干凈凈的稷王爺,是父皇看重朝臣稱頌的,有些事,你的身份做不了,也不能做。”
他的眼神驟然變得瘋狂而偏執(zhí)。
“但我可以!我這個已死的廢人,沒什么可以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