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先皇后,也就是你的母后,確實產(chǎn)下一對雙生子。他先你一步出生,卻天生雙腿殘疾,黏連無法分開。皇室不容此等不祥,先帝震怒,當(dāng)即下令溺斃。但你的母后她于心不忍,苦苦哀求先帝,最終先帝妥協(xié),對外宣稱幼子已夭折,實則秘密養(yǎng)在深宮一處偏僻宮殿,派重兵看守,永不令其見人。”
裴九肆震驚不已,他竟然有一個哥哥!
“皇兄現(xiàn)在何處?兒臣想見一見皇兄。”
皇上知道他既然已經(jīng)查到了,見面只是早晚的事情,便答應(yīng)帶裴九肆去見他。
“朕帶你去見他。”
“鳶姨,我們今晚就在這里等。”
夕若下定決心,她感覺父親一定會回來。
鳶姨知道對方很謹(jǐn)慎,只怕是不會再回來。
但看著夕若期盼的神情,終是沒說什么。
與夕若一起守在竹屋里,等待著那個渺茫的希望。
……
裴九肆回到稷王府,已是深夜,卻發(fā)現(xiàn)夕若還未回來。
一種莫名的焦躁縈繞在心頭,躺在床榻之上,閉上眼,卻都是皇兄那陰郁的眸子。
折磨的他一夜無法安睡。
直至第二日清晨,夕若帶著一身疲憊歸來,臉色蒼白,眼神有些游離。
裴九肆壓下心中的疑問,沒有追問她去了哪里。
他只是看著夕若,忽然想起她身上那種似乎能洞悉萬物本源的神秘感,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阿若,你可知先天雙腿黏連之癥,可有醫(yī)治之法?”
夕若此刻心亂如麻,滿腦子都是月藏山空無一人的竹屋和父親可能的方向,聞言只是下意識地搖頭。
然而語氣卻非常肯定,“先天之疾,根骨如此,非藥石能醫(yī)。”
裴九肆見她心事重重,深吸了一口氣,沒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接下來的幾日,裴九肆幾乎每天都會出府,回來時總會帶上一些市井里新奇的玩具或小吃,然后進宮去見裴霽。
他試圖用這種方式,彌補一些缺失的兄弟情誼,也希望能稍稍化解裴霽心中的戾氣。
只是自那日之后,裴霽似乎并不喜與他交流,雖沒明說,讓他別再來了,卻相對無言。
這日,裴九肆正準(zhǔn)備入宮。
青巖來報,“王爺,有人來報,說尚書府林耀,被發(fā)現(xiàn)在自家書房內(nèi)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