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是好姑娘,以后總會喜歡。”
因而拉著永嘉的手寬慰她,“因為他是謝允啊,我知道他。”
永嘉這樣的好姑娘,不該被辜負。
永嘉破顏一笑,“我信嫂嫂!”
說著話,又想起了什么,趕緊招呼人抬進來兩口大箱子。
“聽說嫂嫂身子不太好,我心里十分不安。來晉國前,母后給我備了豐厚的嫁妝,那些金銀玉器綾羅綢緞都是些面子上的俗物,我本不愿要,可是母后說那是在夫家撐場面的,要我一定要有,我都依了母后。但也求了母后,我喜歡看書,便多帶了兩車秦國的醫(yī)書古籍,如今全都送給嫂嫂,但愿對嫂嫂有用,請嫂嫂務必一試。”
好啊。
真是太好了。
淺淺翻閱幾頁,都是晉國沒有的奇效良方,也許果真對謝玄的頭疾有用呢!
阿磐心中高興,來不及吃完永嘉的岐山面,這便急著告辭要回宮了。
她定要翻遍這醫(yī)書,找到秦國醫(yī)治頭疾之法,也許還有意外收獲,還能看見關于金瘡痙十日之后的記載呢。
趙媼擔心她身子還未能痊愈,還勸她,“娘娘是不是再歇一歇,在府中再等一等大王?”
不了不了,宮里還有兩個孩子,這便趕緊乘鳳駕往回走了。
只是沒想到醒來時是安北侯守在門外,回宮的馬車還在安北侯在趕。
他已是晉昭王敕封的公侯,詔令都入了宗廟,祭告過祖宗了,竟還招搖過市,為她趕車,這可怎么好呢。
鮫紗帳在前行的風中翻蕩著,就隔著這道鮫紗帳,阿磐問起了安北侯,“季叔什么時候就國呢?”
趕車的人沒有回頭,“再護嫂嫂一程,王兄回來,我就走了。”
也好,早些就國,早些去守晉昭王的天下。
省得留在晉陽,再生出什么是非來,那就不好了。
好一會兒無人說話,只聽見馬蹄踏著青石板嘚嘚地響,好一會兒之后才聽見趕車的人問了一句,“從前的事,嫂嫂可怪過我?”
阿磐問,“季叔說的是什么事?”
趕車的人好一會兒才道,“大明臺的事。”
哦,他說的是大明臺的軟禁,說的是不許她見醫(yī)官,出大殿,說的是他一聲聲的“妺喜”,說的是攔她射殺南平,說的是催她搬出大明臺。
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