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琰無視了陸讓的敵意,將花放在桌上,目光直接投向商蕪。
“聽說商小姐受了不小的驚嚇,還受了傷,特來看看,看來,那個地下酒莊……”
商蕪平靜地打斷:“祁先生,酒窖確實找到了,不過,它不屬于我,也從未屬于過我。”
“現在,它作為王廠長非法侵占的贓物,已經被警方查封,很快就會進入司法拍賣程序,如果你真的想要,可以去競拍。”
祁琰似乎并不意外這個結果,只是淡淡一笑。
“拍賣?那多麻煩。我本以為能更直接一點拿到手。”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商蕪臉上,“不過,一碼歸一碼。,商小姐,我母親的胸針,是不是該繼續設計了?工期雖然耽誤了,但我希望你能盡快完成。”
這話一出,連商蕪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一通威脅后,他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地繼續追討胸針?
陸讓瞇起眸子,揪住祁琰的衣領,額角青筋暴起。
他冷冷道:“祁琰,你還有臉提胸針?要不是你步步緊逼,商蕪會去臨城?會遇到危險?”
“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居然還敢來讓她給你設計東西!”
話音未落,陸讓的拳頭已經狠狠砸在了祁琰的臉上!
祁琰猝不及防,被打得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撞在墻上才穩住身形。
他抹了抹嘴角滲出的血絲,眼神驟然變得陰鷙,直直地看向陸讓。
“陸律師,動手?”
病房內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商蕪急得想坐起來:“陸讓,別動手!”
陸讓胸膛劇烈起伏,盯緊祁琰:“打你怎么了?你再敢靠近她一步試試看!”
祁琰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又看看病床上一臉焦急的商蕪,忽然扯出諷刺的笑。
“好,很好,陸讓,這一拳我記下了,商蕪,胸針的事以后再說。希望你早日康復。”
他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衣領,深深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病房。
陸讓依舊怒氣未平,呼吸粗重。
商蕪拉住他的手,輕輕搖頭。
“別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陸讓反握住她的手,聲音沙啞。
“我只是后怕,我差點就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