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讓以為是醫(yī)生查房,說了聲請進(jìn)。
門推開,進(jìn)來的卻是捧著一大籃昂貴進(jìn)口水果,打扮得依舊精致卻眼神怯懦的程可可。
陸讓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商蕪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平靜地看著她。
程可可局促地站在門口,不敢進(jìn)來,聲音細(xì)若蚊蚋。
“陸讓哥,商蕪姐,我來看看你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說著,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陸讓站起身,走到門口,絲毫沒有讓她進(jìn)來的意思。
他聲音冰冷:“出去。”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是想來道個歉。”程可可哭著。
“道歉?”陸讓冷笑一聲。
“你的道歉值幾個錢?能讓她受的傷立刻好嗎?程可可,我沒追究你的法律責(zé)任,是看在你哥面子上,現(xiàn)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別再來打擾她休養(yǎng)。”
他的話毫不留情。
程可可看著病床上安靜的商蕪,再看看陸讓毫不掩飾的厭惡,終于徹底明白,自己那點可笑的執(zhí)念,有多么不堪。
她再也待不下去,將果籃放在門口,哭著跑走了。
陸讓關(guān)上門,隔絕了外面的紛擾。
他回到床邊,語氣放緩:“沒事了,以后她不會再來煩你。”
商蕪點點頭,沒說什么。
對于程可可,她已無話可說。
然而,平靜并未持續(xù)多久,傍晚時分,又一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祁琰西裝革履,手捧一束潔白的百合,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
他的到來,讓病房內(nèi)的溫度仿佛都降了幾度。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祁琰看著商蕪吊起的腳,挑了挑眉。
他語氣聽不出太多關(guān)切。
陸讓站起身,擋在商蕪床前,目光警惕冰冷:“你有事?”
祁琰無視了陸讓的敵意,將花放在桌上,目光直接投向商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