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清歡躺在床上笑了笑,覺得她們都挺好心的,便沒起床,倒下去又睡。
回籠覺睡得云里霧里的時候,有人來敲門。
貝清歡使勁揉眼睛把自己揉醒,迷迷瞪瞪去開門。
景霄閃身進來,快速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那唇濕濕潤潤的,帶著秋日早晨的涼意,徹底把貝清歡弄醒了。
她推了推男人:“你干嘛,讓人看見!”
景霄笑著抱住她:“這層沒人了。聰聰去上學了,大姑去上課了。只有你,還是爺爺覺得昨天的藥效果好,特意讓我來跟你說一聲謝謝的。”
“啊?那,現在幾點了?”
她想去看手表,結果景霄抱住她不放,抬起自己的手腕給她看:“九點了。”
貝清歡捂住臉:“我睡到這么遲?太丟人了!”
“丟什么人,爺爺還說呢,旅途勞頓,睡久一些沒事。”
“爺爺真這么說?”
“嗯,爺爺還說,讓我帶你出去逛逛。到目前為止公安局沒打過電話來,我想著我們該出去走走,大姑明天會幫我約相關教授,所以明后天我可能沒有時間陪你。”
既然這樣,還就該出去走走。
貝清歡連忙換了一件衣服,景霄也特意的換了自己的常服,跑去跟曹叔借車。
既然昨晚已經正式見面,這會兒雖然遲起來了,貝清歡還是覺得該規規矩矩地去跟景茂川道一聲早安。
老人書房門開著。
貝清歡敲了敲門。
景茂川正在半躬著身體寫毛筆字,抬頭看了貝清歡一眼:“進來吧。”
貝清歡揚著得體的笑容:“爺爺早上好,您昨晚睡得好嗎?”
景茂川把筆一擱,坐下了,很是自然的伸出手:“你看看。”
哈!這么主動?
貝清歡有些好笑,但也很開心。
醫生最喜歡配合的病患了,貝清歡就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折了折,折成脈枕的樣子,給老人墊著把脈。
老人手腕枯瘦,脈流也偶有滯澀,如沙礫硌過溪水,時而圓滑,時而艱滯,暗藏的是曾經血瘀未盡的痕跡,說到來,之前他是有過小中風跡象的,只是因為家里保姆發現及時,所以才沒出大問題,這也導致老人常常會有些頭痛。
但今天的脈搏,明顯比昨晚要順暢一些。
這證實老人在好心情和好睡眠的雙重護持下,脈息是有所緩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