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母女二人帶著偌大家財,你又生的這般絕色,無異于羔羊入虎口,只會淪為權貴掌中玩物,不知要生出多少齷齪事端。
“到了這齊州府,至少明面上能得一片清凈。”
公孫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就在母女二人交談之際。
一個令人厭煩的油滑聲音,忽然從車窗外傳來,黏膩得像是沾了糖的蒼蠅。
“公孫大家,煙兒姑娘,外頭風大,可需本官送些暖茶進來?”
公孫煙的眉頭立刻皺得更緊了。
來人不是別人。
正是北上巡察的巡察使,王柬。
此人出了名的貪婪,每到一地便巧立名目,大肆勒索。
若有不從,便上奏詆毀,手段極其下作。
王柬在路上偶遇公孫大家的車隊。
恰逢公孫煙當時掀開車簾。
只一眼,便被公孫煙絕世容顏驚為天人。
隨即,王柬便以齊州境內匪患猖獗為由,強行將自己那兩百多人的護衛隊并入車隊,美其名曰“保護”。
實則就是死皮賴臉地貼了上來。
一路上像只蒼蠅,不斷湊到公孫煙的車窗邊,言語輕佻,極盡騷擾之能事。
公孫煙對他厭惡至極。
但礙于對方巡察使的身份,不好當場發作,只能冷淡應對。
王柬也沒有當眾強搶民女,用強。
倒不是因為不敢。
而是王柬在臨安城中,見過公孫大家劍技,神乎其神,怕是剛爬上馬車,手腳就要和身體分離了。
“不必了,王大人,車內有茶。”公孫煙的聲音冷得像冰。
“哎呀,車內的茶水哪有本官這新烹的貢茶來得香醇?”
公孫煙懶得再回應。
王柬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反而更加起勁:
“煙兒姑娘,你說好巧不巧,我剛知道一件趣事。
“這齊州府的郡尉,前幾日剛換了人,聽說是個跛子,手下兵丁更是些歪瓜裂棗,靠著那程懷恩的關系才上位當上郡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