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站姿都懶散得像在打哈欠,卻莫名讓人挪不開眼。
“要我說得更明白?”
她揚起一邊眉毛,嘴角勾起一抹曖昧的笑,
“那幾晚,他喉嚨都叫啞了——你們懂的,叫得太大聲的那種。”
空氣瞬間凝固,像是被她一句話砸出了裂縫。
不是因為有人信了,而是這話一出口,那些干部就像被當眾扇了一耳光。
繼續逼問,等于承認他們在意這小鬼是不是真跟她睡過——
這比丟貨更讓他們顏面掃地。
“浪貨!”
一個干部低罵一聲,臉色鐵青,刀卻收回了腰間。
其他人交換了個眼神,悻悻然散開,留下甲板上一片死寂,只剩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
克洛克達爾站在原地,臉色沒變,眼神卻冷得像結了冰。
她到底想干什么?
這不是好意。
沒有人會無償出手救人,尤其是在這艘船上,每個動作背后都藏著算盤。
她那句話,幾乎是把他當作她的“私人物品”展示,公開標記了一個不存在的所有權。
即使是謊言,也踩了他的底線。
更讓他不安的,是她說謊時的從容——
那語氣太自然,仿佛她真的記得那些不存在的呻吟、汗味,甚至是床板吱吱作響的細節。
這女人,到底想從他身上撈什么?
是他身上那點尚未兌現的“未來價值”?
還是某種更深的圖謀,連他都還沒看穿?
不。不重要。
他只需要記住這件事:
她護過他一次,但這不代表下次她不會踩著他的尸體,笑著走出去。
克洛克達爾的目光落在她背對他的身影上。煙霧在她身后散開,像一張尚未展開的網。
他不信任她。
但他會盯著她,直到看清這張網的每一個結,然后親手將它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