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現在連手都抬不起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說,帶著醉意與惡意。
“平常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這回倒下了,怎么也得讓她……付點利息吧?”
“老子早就想按著她……”另一個聲音接上,語氣黏膩得像油。
“小聲點,外面還有人。”
“怕什么?她現在這樣,喊都喊不出聲。頂多……我們分批上。”
一陣壓低的悶笑,像蒼蠅在腐肉上嗡嗡作響。
克洛克達爾的手指微微一動,把雪茄壓熄在欄桿邊。沒聲音,只有焦煙繞進黑夜里。
他沒露臉,也沒說話。只是背靠船壁,眼神慢慢冷了下來。
這不是報恩。他從不報恩。
但這是籌碼。
希爾達知道他偷果實的事。
她也救過他,擋下那一刀。
但這些都不構成他“該救她”的理由。
構成理由的,是他還需要她活著。
她活著,意味著她手上握著他的秘密;但她也有自己的破綻。這讓她從一個“威脅”,變成了一個“可以控管的變數”。
而現在,這幾個人試圖破壞這個平衡。
他不能允許。
——因為這不是保護她,而是保護他自己用來制衡她的那把刀。
他轉身,步入陰影之中,決定先處理那幾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