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在界線邊緣,卻從不真的越過。
他明知道她什么都沒做,卻總覺得自己失了什么。
克洛克達爾在那之后有幾次做了夢。
夢里,她靠得很近,呼吸在他鎖骨上勾勒熱度。
他甚至記得那張臉,貼著汗的發絲、微翹的唇角、她說過的那句——
“要是我沒中毒,大概會以為你真對我有點意思?!?/p>
夢里他沒有回應,因為他根本來不及回應,身體就先一步給出了答案。
醒來時他總是咬著牙,怒氣與羞恥交錯,像被人從內部翻了個面。
這一切都不該發生。他應該控制自己。
他一向如此,不讓任何東西滲進皮膚底下,不讓任何人靠近核心。
他是靠“看穿”、“預判”、“計算”這些活下來的,不是靠失控。
但她——這個身上還帶著藥味和滿眼笑意的女人——
她讓他亂了。
克洛克達爾轉身離開儲物間時,余光掃過她閉上的眼。
她假裝睡著。他知道。
她總是知道怎么讓他輸,但又不讓他知道輸的是什么。
這比敵人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