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顫抖不是幻覺,她知道那不只是疼。
而是他看她的眼神。
那雙眼不是剛剛變的。這兩年她不是沒察覺,只是選擇把那視線當作少年躁動的生理本能。
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宣泄過,欲望就會冷卻。
他會對她失去興趣,會去找其他更年輕、更簡單、也更合適的對象。
他會忘記她。
她也可以繼續當那個什么都沒發生過的臥底。
還能繼續微笑、調戲、在他面前做個過得去的“姐姐”。
這不過是一場夢。
夢醒了,他會恢復那副裝乖的樣子,什么都不說,什么也不要求。
而她——
她也就不用負責。
她不會說出自己的軟弱,不會承認這個夜晚是因為她的情緒潰堤,更不會讓他知道,在這艘船上,她唯一保下來、還活著的人,就是他。
她已經失去太多了,不能再多一個。
所以現在,只要說服自己——這只是一次而已。
只是一次。
只是少年壓抑太久的欲望找出口。
明天,他就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