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竹得了消息,趕緊出門去應對,“薛姑娘,二公子今早去大理寺了。”
“今日休沐,表哥即便是要出門,也會晚上一些。你們莫敢誆我!”薛清然氣勢洶洶,一副見不到魏晉禮,決不罷休的模樣。
“怎么了?”沈鶯讓忍冬出去看看,“去看看。”
忍冬得了令,也趕緊去了前院,但只躲在了月洞門后,稍稍墊起腳尖看了幾眼,瞥見薛清然時,她心下一頓,這人不會是來找她家姑娘麻煩的吧?
上次受了教訓,吃了悶虧,忍冬長了記性,連忙回去跟沈鶯回稟著:“是薛表姑娘來了。”
你看,說曹操,曹操到。
若是給薛清然瞧見自己,指不定一會兒能鬧出什么來。
沈鶯在魏府如何沒臉面,也不能就此墮了名聲,往后,她還想嫁人哩!
“不吃了,不吃了,走走走。我們先回去。”沈鶯連飯也不吃了,喝了幾口茶,順了順嗓子,抬腳就繞去了后院。
另有一個小丫鬟給沈鶯帶路,是聽竹此前安排的人。
慎獨堂內的人,都是從小伺候魏晉禮的下人,且只聽魏晉禮的吩咐。與他們而言,魏晉禮往后是魏家的家主,想要侍奉家主,最重要的就是一個“衷”字。
因而,盡管所有人都瞧見沈鶯進了慎獨堂,但無人敢對外說。
可沈鶯剛走到了后門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將她堵住了。
“你!你不準走!”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鬟張手攔住了沈鶯,她是薛清然身邊的小丫鬟,原是在外院伺候的,因著會編頭發,被薛清然要了來。
沈鶯咳嗽了兩聲,這出了院門,就冷了些。
忍冬怕她受寒,直接一把揮開了那小丫鬟的手,“我家姑娘走不走,與你何干。攔著路,當心我拔了你的皮!”
雖然年雖小,但是這小丫頭的脾氣可不小,見忍冬故意嚇唬,她一動不動,只昂著頭,盯著沈鶯:“我家姑娘說了,誰都不能從后門離開!”
薛清然原是擔心魏晉禮為了避開她,偷偷從后門處溜了,這才特意讓人守在這兒。沒成想,給沈鶯撞見了。
原來是薛清然的人,沈鶯聽后,朝著忍冬使了個眼色,忍冬當即就將這小丫鬟拉扯到了一旁去,“去去去,人小鬼大。還敢管起主子來了。”
沈鶯趁機抬腳就要往前走,走這人還沒走出去幾步,那小丫鬟竟是一張嘴,咬了忍冬一大口,而后朝著前院大喊著:“姑娘!姑娘快來!有人要跑了!”
“咳咳——”
沈鶯當即被嚇得咳嗽起來。
然而,這聲音之大,整個庭院四周都揚起了回聲!
“是你!你這個賤人,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