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些許的動搖,然而在聽到衛(wèi)央這個蠢貨的話后,她的心中不由浮現(xiàn)出一股滔天的怒火。
難道凡人就一定不如修士么?
難道終究,她的命運(yùn)只是作為奴隸么,和她的母親一樣,被別人從肉體與精神上不斷羞辱么?
難道她十?dāng)?shù)年的努力,十?dāng)?shù)年艱辛練劍,竟然連眼前這位刻意壓制法力,僅憑力量與她一站的陳公子都不能勝過么?
她不甘心,她手中的劍也不甘心,
縱使死在對方的手下,她也一定要斬出她那最強(qiáng)的一劍。
姬紫月的手在顫抖,
手中的劍也隨著她一起顫抖,
接著,如同白虹一般直直向著陳玄銘刺去,沒有多余的劍招,只有極致的,調(diào)動全身力量的一刺。
【獨(dú)孤九劍·終劍式,白虹貫日!】
陳玄銘仍然輕笑,盡管姬紫月來勢洶洶,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徹底攔腰刺穿,但他冥冥之中就是有一種預(yù)感——
姬紫月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當(dāng)即,
手中拳風(fēng)攜帶堂堂正正之威勢不可擋地向著姬紫月沖去。
同樣沒有任何招式,只是簡單毫無花哨的一拳。
沈玉淑焦急地在一旁看著,雖然身為凡人,但她能看出陳玄銘這一次面對出的驚險。
因為姬紫月手中的劍竟然硬生生與空氣摩擦生出了灼熱的火花。
這已經(jīng)完全不是凡人所能使出的手段了!
哪怕是清河坊市,也不曾有。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時此刻瞄準(zhǔn)了若水靈田外幾乎沖到一起的兩人身上。
“卻又何必?!?/p>
陳玄銘眉頭一挑,竟然硬生生在自己的拳頭將要打到姬紫月的臉上時撇開。
而他的腹部則是被姬紫月的劍生生刺穿。
哪怕姬紫月在最終之時反應(yīng)過來,想要錯開陳玄銘的身體,也終究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將劍身刺入他的體內(nèi)。
陳玄銘順勢向前,就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樣,眼里懷揣著無盡的睥睨,就這樣仍由那劍鋒繼續(xù)貫穿他的身體。
接著將姬紫月?lián)У搅藨牙铩?/p>
“為什么?”
姬紫月貼在他的身上,眼里含著淚水,她不明白,像她這樣不可救藥的求死之人,為什么陳玄銘還要將她救下。
寧愿承受如此傷害,也要將他那必殺的一拳從她的身上移開。
陳玄銘坦然一笑:“我是一名煉丹師,同時也是一名修士,比較抗造,無論如何,想要恢復(fù)傷勢,都比你要來的輕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