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陳玄銘自信一笑,抬頭看天。
早在來到若水靈田前,他就已經(jīng)詳細調(diào)查過,
此處似乎并沒有修士的存在,往來不過是些凡人。
更何況,
如今遠離陳家的束縛,只要給予他時間,哪怕有朝君臨整個涼州,他也有著自信。
姬紫月看著他故作夸張的樣子,心中暖流涌動,她悲傷的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猶豫片刻,低聲道:“我……我其實是逃難至此。”
“多年前,家中遭了變故,母親為人所害,由于仇家勢大,報仇恐怕已是無望,見大家都已經(jīng)有了歸宿,不再需要我,所以才……”
“所以才想要故意死在我的手上”
陳玄銘一聽,微微笑道:“若是姬姑娘信我,即便是想要將這蒼天戳破,又能如何,只要姑娘不自尋死路,來日,哪怕是上人、真人我亦可為你斬得。”
陳玄銘語氣平緩,仿佛斬卻一位堂堂金丹真人,就跟去村口買個燒餅一樣簡單。
其實姬紫月不知道,他說的甚至還有些保守,畢竟重活一世,若是不能成仙,不能弒仙又有什么意思,只不過他把這樣說出來太過驚世駭俗罷了。
姬紫月一怔。
明明陳玄銘如今不過練氣,從氣息上并不比她強上幾分,但她看著他似乎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自信,心底的陰霾竟真被驅(qū)散了大半。
她不懂,究竟是她那顆熾熱的心為陳玄銘有所感動。
還是在被擊敗后,對眼前這個與眾不同的男人有著莫名的信任。
她無奈地搖搖頭,神色卻驟然變得凝重起來,壓低聲音,岔開話題道:“陳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只恐怕此地仍然并不不安全!”
“有一事我必須立刻告知于你——這若水靈田周圍,仍然有強敵窺伺!”
“據(jù)我沿途觀察,靈田附近似有練氣境界的盜匪流竄,他們在兩月前就已經(jīng)嗅到此地靈氣,這半個月來更是多次派人來此查探,必是已經(jīng)生出覬覦之心。”
“公子修為雖強,但對付一兩個尚可,若是他們成群結(jié)隊而來……”
此話一出,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淋下。
陳玄銘臉上一肅,輕輕一笑:“依紫月所有,確實有幾分意思。”
“不過么”
陳玄銘猛地站起身,看向遠處:“練氣期的毛賊?倒也來得正好!正愁我這新煉的‘百步穿腸丹’沒地方試藥!讓他們來,有一個算一個,管叫他們來得去不得!”
說罷,還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腰間的儲物袋,仿佛里面真裝著什么了不得的毒藥。
姬紫月看著他的模樣,小聲提醒:“公子,莫要輕敵!那些盜匪既敢在此地盤桓,必有倚仗。更何況,我觀其行蹤,能夠隱忍一月時間不來劫掠,恐怕并非散兵游勇,倒像是有組織的。
“若是可以,也許我們應該再做些準備,圍點打援,試探一二。”
陳玄銘微微低頭,心中已然有了定計。
“紫月莫慌,且聽我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