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回家。”喬星月踩著歡快的腳步,拉著謝中銘往派出所外走。
她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派出所外頭的日頭亮得晃眼,喬星月一身水綠色的布拉吉在風中擺動著裙擺,襯得她眉眼都透著亮色。
被拉著胳膊的謝中銘,老老實實跟上她這歡快的步伐。
因為手臂被喬星月拉著,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那股滾燙之意沿著手臂朝四肢百骸迅速蔓延,明明昨晚啥都做過了,這會兒謝中銘耳根子倒泛起了一層落紅來。
可他走在喬星月的身側(cè)時,卻又沉穩(wěn)矯健,越過江北楊時,江北楊還對他拋個了眼神。
隨即,江北楊趕緊走到吉普車前,幫兩人開了車門。
喬星月松開謝中銘坐到后排座時,平日里習慣了坐江北楊副駕駛座的謝中銘,也麻溜地鉆到后排座。
上車后,江北楊在前頭握著方向盤,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星月,這胖丫媽咋跟你認識,我剛剛聽胖丫媽說,你是她親閨女,不會你就是中銘失蹤多年的媳婦胖丫吧?”
明明早就知情了,江北楊還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盛夏午后,吉普車的車箱一陣燥熱,剛坐進來時,坐椅都是燙的,喬星月趕緊搖下了車窗。
吹著外頭灌進來的帶著熱浪的風,她干脆利落道,“行啦,你就別裝糊涂了,恐怕謝中銘早就告訴你實情了。上次我到紅星路郵局給你們團部打電話的事情,肯定也是你幫著謝中銘查實的。”
喬星月吹著窗外送進來的風,擦了擦額角的汗,“江北楊,說不準你把我就是胖丫的事情,早告訴肖松華還有你二哥他們了吧?”
尤其是他們從昆城回來的這幾天,這幾個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帶著疑惑,帶著審視,帶著打量。
連陳嘉卉看她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
喬星月盯著駕駛室開車的江北楊,又問,“是不是連嘉卉,你也說了?”
“星月,你真是神了,這你也知道……”江北楊嘴巴漏風,有些心虛,也不敢不承認。
話音剛一落,謝中銘長臂一伸,用力敲了敲江北楊的腦袋,“讓你別往外說,你倒好,就差沒拿著喇叭滿大院宣傳了。”
“這般天大的好消息,你要我一個人憋心里,我也憋不住呀。”
開車的江北楊嘮個不停。
“星月,你是不知道,謝中銘這小子恐怕是在山唐村的時候就看上你了,誰曾想,你就是他失蹤多年的媳婦。”
“這可不就是緣分嗎?”
“謝中銘最討厭和女同志有接觸,他傷了命根子,讓女同志脫他褲子,跟要他命一樣。”
“你說多巧,給他做手術(shù),脫他褲子的人,剛好就是他媳婦。”
謝中銘:“好好開你的車!”
江北楊開著車,說個不停,“我就說咋那么巧,安安和寧寧都有謝家的家族遺傳病,原來這兩娃真是中銘的親閨女。這下好了,蘭姨和謝叔還有老太太要是知道安安寧寧本就是謝家的血脈,不得高興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