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中銘和星月同志是真鉆玉米地了?
昨天那片被推倒的玉米地,地上全是翻滾的痕跡,長著草的松軟的泥土被壓得板結發硬,江北楊用腳指頭想一想也知道發生了啥事。
江北楊偷著樂,這鄧盈盈心思歹毒地算計中銘,沒想到陰差陽錯間成全了星月和中銘倆人,今天這曾秀珠又來大院鬧事,恐怕星月是胖丫的事情,很快就包不住了。
江北楊心里還心虛著,他把星月是胖丫的身份告訴了他家二哥,他二哥又告訴了陳嘉卉和肖松華,怕事情暴露了謝中銘怨他。
這下好了,馬上真相大白,中銘也不會發現他嘴巴不嚴,說漏嘴的事了。
謝中銘走進派出所時,曾秀珠手上已經銬上了手銬。
他家媳婦依舊穿著那件他早上新買的水綠色布拉吉長裙,抬手間,干脆利落拔掉曾秀珠手臂,左肩,后腰的銀針。
“嘶——”曾秀珠疼得渾身一顫,喉嚨里擠出悶哼聲,立即老實了,啥話也說不出口,冷汗瞬間順著著黢黑又泛著一道道皺紋的臉頰往下淌落。
喬星月沒停,指尖翻轉,手里捏著被撥出來的銀針,“記住這根針了嗎,下次吃了牢改飯出來,要是再敢來大院鬧事,沒你好果子吃。”
那寒光閃閃的針,讓本就發麻發痛的曾秀珠臉色蒼白如紙。
她本是并不怕她家胖丫的,可這胖丫不知道是咋回事,不僅人變瘦了,整個人還像是換了靈魂似的,讓人對上她的眼神光是看一眼,心底不由發怵。
喬星月利落又穩當的收了針,懶得再和曾秀珠廢話。
轉身回頭,撞上朝她走來的謝中銘的胸口。
雖然她也有一米六幾,可謝中銘個子高達一米八七,這一撞,腦袋剛好撞到他結實的胸膛,嘶……
這肌肉是有多硬,腦袋都給她撞疼了?
“沒事吧,星月?”謝中銘立即停下來。
挺拔如松的身影,立在喬星月纖瘦的身影前,帶著一股滿滿的安全感。
喬星月揉了揉腦袋,抬了頭。
這個男人明明一身英氣逼人鐵血剛毅,可眼里就是帶著對她的內疚,“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撞疼了嗎,我看看。”
捂在額頭上的手,被謝中銘拿開,握在掌心里,打量著她的額頭,還好沒撞出包。
“又不是你撞我,是我不小心撞上你。”喬星月笑了笑,又說,“你把我抓這么緊干啥?”
這會兒,謝中銘這才意識到,星月的手正被他緊緊抓著。
他的掌心像是被巖漿燙了一下似的,趕緊松開,縮回來緊貼著褲縫邊上。
這細微的動作,被身后的江北楊盡收眼底,不由忍俊不禁:這兩人的進展,突飛猛進呀!昨天他倆鉆了玉米地,肯定是該發生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江北楊忍不住偷偷樂!
“走,咱回家。”喬星月踩著歡快的腳步,拉著謝中銘往派出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