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對陸鳶了解,陸鳶是會這樣做的,可有些叛逆的陸時就不一定了。
‘本來還覺得這姐弟倆挺有意思,路上也能消磨些時間,但現在……’
‘唉,看來沒必要再繼續同行下去了。’
‘終究是實力為尊的世界啊。’
江潯慢條斯理吃著面和肉干,等差不多后,便留下剛剛酒肆店家找的一角銀子獨自騎馬離開了。
“阿姐……”
看著那漸漸消失在視野盡頭的背影,陸時欲言又止。
陸鳶沒有回答。
她當然清楚說好同行的蕭秋水,怎么會突兀自行離開。
自己姐弟兩人固然能不在意蕭秋水出身,卻無法忽略先天武者的身份。
而這,也注定自己姐弟兩人和蕭秋水的相處方式,再回不到上午那般。
“這怎么感覺像米酒又不像米酒……”
另一邊騎馬慢悠悠走著的江潯,取下腰間葫蘆本想敬一下自己初入江湖便面臨的分別,結果才剛仰頭喝了口,就開始琢磨起了這究竟是什么玩意釀的酒。
酒的香氣,他在店家打酒時便聞到了,很香甜,并非穿越前白酒的氣味。
可喝下去后則有些失望,像是普通米酒,口感卻差了很多。
“難道是用的高粱或者粟米?”
江潯琢磨著,又灌了口細細品味,他覺得應該是粟米的可能性居多,畢竟那玩意兒最難吃還剌嗓子,價格也便宜,店家也用不起好料釀酒……
就這樣,
江潯一邊評判一邊喝上幾口,也不用真氣和強橫體魄驅散酒氣,沒多久本來還騎坐在馬背上的他,便暈乎乎的斜躺在馬背睡了過去。
已經沒剩多少酒水的葫蘆,則因紅繩系在手腕的緣故,就這般跟隨馬蹄前行一晃一晃地吊著。
日頭也逐漸西斜。
當白馬托著江潯慢悠悠走到一處林子中時,正好落在了大隊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人眼中。
“小姐,蕭公子……”
在丫鬟的提示下,馬車前一個與江潯年紀相仿,身穿素白羅裙,明眸皓齒,頭戴金步搖,盡顯溫婉柔美的少女聞聲看去。
只見那踏碎金燦燦陽光走來的白馬上,憨態可掬斜躺著一個身著桃衣,金冠束發,手里吊著一個黃皮葫蘆的俊秀少年,旁側還掛著一個包袱,一柄束穗長劍。
“他……”看著沐浴在陽光里的少年,少女只感覺自己心不由狠狠悸動了下。
“蕭伯伯怎讓他出來闖蕩了?”
“還在馬背上喝的酩酊大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