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難不成還能是有人指使?”
“怎么就不能?”池宴清氣哼哼地:“你就不覺得此事有古怪?”
“我也想過,”靜初認真道,“可我猜不透,對方這么做,有什么目的?”
“還用說么?太后她老人家今兒可不僅僅只是要選蟾官?!?/p>
靜初自然知道。
可太后雖說對自己贊譽有加,但要讓自己當她孫媳婦兒,無疑就是豬拱白菜。
“反正太后又瞧不上我?!?/p>
“可有人瞧得上,白靜初,你現在被人盯上了。興許就是太后一句話的事情,就將你指給別人當媳婦兒或者侍妾了?!?/p>
靜初懵了,不由想起,適才在宮門外,太子妃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
“暫且不說,是不是真的會有人肯娶我,即便真有,他又何必這樣大費周章?”
池宴清深吸一口氣:“這還不簡單么?因為你們兩人身份懸殊,對方娶你定會遭受重重阻力,所以就假借兔兒爺之事,好順應天意?!?/p>
靜初不說話了。
假如真像池宴清所說的這樣,自己豈不在劫難逃?
對方能在這么多人面前,暗下手腳,自然也有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本事。
池宴清見她默然不語,也輕嘆一口氣道:
“我也一樣,沒準兒哪天,皇帝老爺子突然一高興,就強塞給我一個媳婦兒,就像白靜姝那樣,我推都推不出去?!?/p>
這是實話,比如還有史千雪。
“所以,與其被她們操控了咱們的命運,倒是還不如,咱倆湊一對兒,直接斷了她們的念想?!?/p>
靜初眺望著遠處,有一種深深的疲憊無力感。
她以為,自己只要足夠努力,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誰知道,不過是從白家這個小牢籠,又跳進了另一只大手里。
“你是不是在危言聳聽,故意嚇唬我?”
池宴清搖頭:“我是在趁火打劫是真的,但絕非危言聳聽?!?/p>
靜初頹然倒地:“早知如此,我倒是還不如讓皇后賞我一個貞節牌坊呢,也就徹底清凈了。”
池宴清側過身來,一手支額,十分認真地望著她:
“可現在的情況是,你,要么嫁我,要么嫁別人。我,要么娶你,要么娶別人。咱倆是兩害相較取其輕,湊一對兒,就不用被別人禍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