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點頭:“適才有人前往侯府求診,病情十分棘手,非我所長。
所以我來請位同僚隨同我一起前往。”
于院判十分客氣道:“靜初姑娘你都沒有把握的病癥,我們哪里還敢班門弄斧?”
“于大人太抬舉我了,我初出茅廬,見識有限,多有不足之處,還要仰仗各位前輩們指點一二。
假如于大人肯賞臉,隨我一同前往,更感激不盡。”
于院判不假思索,一口應下,跟隨靜初的馬車后面,在清倌兒的指引下,找到柳生安胎之處。
靜初先跟隨清倌兒進院,柳生正躺在床榻之上,一見到靜初獨自一人入內,便掙扎起身,怒聲道:
“靜初姑娘,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對我腹中孩子下這樣的毒手?你于心何忍?”
清倌兒站在靜初身后,沖著他一個勁兒地使眼色。
靜初詫異挑眉:“我對你下什么毒手了?”
柳生抬手一指榻旁的半碗藥汁:“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就為了贏與嚴大人的賭約,竟然給我喝落胎藥!你好狠的心!”
靜初輕嗤:“你應當慶幸,你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沒有保住。否則,等瓜熟蒂落之時,就是一尸兩命。
我好心勸你不聽,你還與別人聯手陷害我,嚴院判,不用躲著了,出來吧!”
話音剛落,嚴院判便從外面閃身出來:“白靜初,如今人贓俱獲,你為了賭約,下毒害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靜初笑笑:“俗話說,愿賭服輸,嚴院判竟然這么輸不起。你們好歹也沉住氣,等我進了屋再陷害我不遲。”
嚴院判義正言辭:“有柳生,還有你身后這位姑娘作證,你還想推脫?”
靜初聳肩:“嚴大人一直躲在這院子里張網以待,但凡到外面瞧一眼也不會這么自信。”
嚴院判一愣:“你什么意思?”
“嚴大人,好巧啊。”
于院判冷不丁地在身后出聲:“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見到你。”
嚴院判的面色一僵:“你怎么會在這里?”
于院判微笑道:“自然是受靜初姑娘邀請,陪她一同前來出診。我若是知道嚴大人在此,我就不用白跑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