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太后娘娘相中的女子,怎么可能輕易服輸?
自己的當務之急,還是先保住秦長寂。
太子府。
太子屏退左右,只留了綺羅一人在跟前。
綺羅低垂著頭,戰戰兢兢,一副如履薄冰的姿態。
太子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里的一只玉麒麟手把件,微微挑眉:“你不是說,太子妃今日去白靜初那里,是去會司家人嗎?人呢?”
聲音不大,語氣有些沉,綺羅身子一顫:“奴婢見我家小姐今日打扮得那么用心,是奴婢多心了,求太子殿下恕罪?!?/p>
“國舅府的人說,今日的確曾見一位一身黑衣,頭戴斗笠的男子進了白靜初的院子。你有沒有見到可疑之人?”
綺羅搖頭:“奴婢進了房間之后,只看到屏風后面有人躲藏,便以為是司家人提前藏匿在房間里。奴婢不敢聲張,打草驚蛇?!?/p>
秦涼音刻意裝扮,又有神秘男子提前進入白靜初的院子,再加上屏風后的人……
太子心中一凜,這莫非原本就是白靜初的引蛇出洞之計?
她是故意偽造成秦涼音要與男人私會的假象,試探自己是否能得到消息?或者試探秦涼音身邊是不是有自己的眼線?
綺羅已經暴露了?
“秦涼音現在對你也好像有了防備之心,她是不是已經懷疑到了你的頭上?”
綺羅一愣:“奴婢也不知道。我家小姐待我與往日并無任何異常?!?/p>
“既然沒有懷疑你,那她找到司家人的事情為什么隱瞞著你?也或者,是你壓根不想跟孤說?你可不要忘了,你的家人現如今……”
綺羅連連叩頭央告:“太子殿下饒命,求您一定不要為難我家人,我一直都盡心盡力幫您監視太子妃,她的一行一動,我都沒有隱瞞過?!?/p>
“那你說,你家小姐為何突然想要回國公府歸???她跟府上人都說了什么?”
“小姐什么都沒說。只有我家夫人將我叫到一旁,私下里問奴婢,史側妃嫁過來之后可有刁難我家小姐。
還有太子殿下您對待小姐是否還一如從前那般細心體貼?!?/p>
太子想起今日自己前往國公府時,秦淮則對自己畢恭畢敬與格外熱情的態度,想來這個丫鬟并未撒謊。
“那孤讓你打探的,關于司家人的消息呢?可有進展?”
綺羅搖頭:“還沒有……”
太子“啪”的一聲,將手里的玉麒麟丟到了綺羅的額頭之上。
染了血跡的玉麒麟掉落在地上,應聲碎作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