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則愈加覺得好笑,這一切果真如自己父親所料,白靜初的確奸詐。
“舍妹貴為太子妃,好幾個太醫給她診斷過脈象,怎么都沒有發現不對呢?”
“那是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懷孕,而是中蠱。”
“假孕?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這可不是兒戲。”
“絕非玩笑,太子妃中了喜蠱,所以脈象與癥狀會與有了身孕一模一樣。”
“南疆蟲蠱之術?”
“對。”
“靜初姑娘還真的令人刮目相看啊,你不僅醫術高明,竟然還懂得南疆蠱術?”
“我不懂,只是機緣巧合之下發現的。”
秦淮則呵呵一笑:“那適才太子在此,你怎么不告訴太子殿下知道?反而要偷偷與我說?”
“現在我們還不確定,此事太子是否知情,所以暫時不宜張揚,也請秦世子千萬保密。”
“靜初姑娘不必這般故弄玄虛,我與池宴清相交多年,喜歡直來直去。你想讓我怎么做,盡管直言。”
靜初從他話中聽出了譏誚之意:“我知道這件事情有點匪夷所思,但的確是事實,太子妃現在處境很不好,身邊也有內鬼。
此地并非說話的地方,假如秦世子你信得過我,還請你今夜悄悄前往侯府相商,我與池宴清恭候大駕。”
秦淮則意味深長地望著她,譏諷一笑,果真,狐貍尾巴露出來了,還真能危言聳聽啊。
誰敢給堂堂太子妃下蠱?
太子對自家小妹一往情深,呵護備至,她又能有什么危險?
那么多的太醫都瞧不出來,她一個黃毛丫頭倒是好大的口氣。
竟然詛咒涼音是假孕!
秦淮則冷聲道:“如此多謝靜初姑娘了,你與池宴清的心思本世子已經明白,我國公府的家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也請你們不要危言聳聽,驚嚇到舍妹。秦某告辭。”
一抖馬韁,便徑直策馬而去。
靜初從秦淮則面上的不屑就能看得出來,他壓根就不信自己的話。
至于他說的什么心思,靜初自己都不明白指的是什么。
幸好,阿烏婆已經告知太子妃解蠱之方,相信她自己應該能權衡形勢,先發制人。
畢竟是太后娘娘相中的女子,怎么可能輕易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