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緊手指。
“若你們做不到為她分憂,你們就不配她的培養,不配她給你們的信任。做兵卒,也要有做將軍的膽識與謀略,上至將領,下至兵卒團結一心,整個隊伍才能戰無不勝。”
“夏蟬姑娘,藺某只是個武夫,只能從兵家常事來做舉例。但你們在姚青凌的手下,要的也是前程與安穩?!?/p>
“你們既跟了她,就要想清楚,這份前程與安穩,該怎么去得到,怎么來守護。就算有個強有力的主子護著你們,你們若跟不穩,害的不止是你們自己,也害了她!”
夏蟬心頭一震,緊咬了下唇瓣,她道:“奴婢知道?!?/p>
她又說:“今日桃葉姑娘提到母子蠱,這才留下了小主子。奴婢擔心,大長公主之后會找人詢問,所以……藺郎中能否散布母子蠱的相關消息?”
桃葉說,真有母子蠱這一說法,夏蟬想了一整天,這太神秘,也太離奇,她還是難以心安。
但她想,不管有沒有,真把消息放出去了,不是真的也就變成真的了。
大長公主何等精明,不可能憑桃葉幾句話就完全相信了的。
她不會放棄小公子。
西南偏遠,民風、氣候環境、語言,都與京城大不相同,所以來京城謀生的西南人很少。
大長公主不會找京城的人打聽,但朝廷有駐守邊關的官員,她只需去一封信就能打聽到。
而姚青凌的手下多是流匪,真論起行動能力,根本不能跟朝廷的人相比。
速度比不過,就只能求助藺拾淵了。
他是軍營出身,必然有他的特殊途徑。
夏蟬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藺拾淵深深看她一眼。
姚青凌說,夏蟬做事心細謹慎,但又過于謹慎,這樣看來,她的謹慎還是很有用的。
他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夏蟬便將桃葉說的母子蠱和夫妻蠱都說了一遍,她當時聽得仔細,此刻再敘述一遍,基本大差不差。
藺拾淵聽著都覺得離奇。
若真有這兩種蠱,別說西南人,便是天下人都不介意將蠱種在自己身上。
這亂世之中,最關心的,莫過于自己的親人。
藺拾淵點了點頭,這便記下了。
桃葉又給他行了個禮,才回屋子去了。
藺拾淵背著手,看著綿綿細雨的天空。
西南?母子蠱?
很快,隱藏起來的暗衛收到藺拾淵的命令,飛書給西南部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