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迎上來夸贊的人侃侃而談,人群中屬他最亮眼。
就連展行湘這時也混在人群中,一臉崇拜地看她的哥哥:“二哥,你好厲害。這首詩可難了呢,剛才好多人都沒有接上來……”
又有人提議,讓展行卓再寫一個開頭,讓其他人接他的詩。
展行卓不推辭,又提起了筆。
有貴女主動給他磨墨。
展行卓提筆,一筆一劃寫了起來。
“姚娘子,這是在想什么呢?”信王不知何時在姚青凌身側,他抬頭看一眼展行卓的方向,“他原本該是你的男人。”
姚青凌轉頭看向信王。
信王今日穿的是紫色繡白鶴的衣袍,貴氣華麗,配上他的俊臉,只靠衣著和這張臉,也能成為矚目所在了。
但在青凌的眼里,他像一只孔雀。
姚青凌對這只華麗的孔雀向來沒什么好感,她淡淡笑了笑:“本該的意思,就是‘不是’了的意思。我從未有過眷戀,怎么信王替我惋惜起來了。”
“信王賞識他,喜歡他,把他收了也行。”
信王哂笑一聲:“你這女人,嘴巴一點也不饒人。”
他微微側頭,目光從姚青凌的脖子到后腰,小腿掃過一圈。
瘦了不少,又似畫上那副模樣了。
他眼里滑過一抹贊賞。
他對這詩會什么的,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只是聽說姚青凌幫王府策劃了布景,便來瞧一瞧。
姚青凌微微抬了抬下巴,沒說什么話。
那邊展行卓已經寫完了上半首詩。
難度比剛才的還高,更沒有人能接得上了。
“要說才情,周芷寧當年可是盛京的第一才女。”信王搖著羽扇緩緩上前,他看一眼在人群中低調的周芷寧,“你來。”
周芷寧謙虛地說:“奴婢哪里是什么第一才女,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奴才。”
她神色間有對過去的懷念,也有現在處境的難堪,那絕美的臉露出的落寞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