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又道:“找一個小姐和藺侍郎都同時參與的宴席,再不小心‘中了藥’,兩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沒有賜婚,也只能成親了。”
藺拾淵:“好大的膽子。”
難怪姚青凌面紅耳赤,怎么都不肯說。
“這對青凌的閨名有多大影響!”
夏蟬道:“所以,才要挑一個王侯重臣的宴會做成這件事。出了‘艷聞’,這位王侯重臣就要承擔大部分責任,被人罵,被責罰。而小姐和侍郎大人卻能因此而結成連理。皇上為了減輕影響,還要多加賞賜,親自賜婚。”
“有了皇上的賜婚,旁人就不能再說什么了。”
“侍郎大人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多的是名門想要大人做女婿。便是那些大老爺們不敢這么做,他們府上的夫人小姐也會用齷齪手段留住大人的。我們只是借她們的手,做成自己的事情。”
藺拾淵瞇了瞇眼,瞧著眼前的小丫頭。
怪不得姚青凌器重她,做起事來,手段了得。
夏蟬看他一眼,突然曲膝對藺拾淵行了個禮:“藺大人愛重小姐,寧愿自己承受罵名,奴婢為自己出的主意感到羞愧。”
她垂下頭,甘愿認錯認罰。
藺拾淵看了她一會兒,擺了擺手:“罷了。”
他沒再說什么。
第二日,藺拾淵上早朝,人人都看見他額頭頂了個大包。
他碼頭調戲姚青凌,還抱著她進了侯府大門的事昨日下午就傳開了。
于是,眾人猜測藺拾淵被潑辣的姚青凌揍了。
那些看藺拾淵不順眼的朝臣心情很是不錯。小人得志,活該被打。
皇帝朝后特意留下藺拾淵,說他行為過于孟浪。
他掃一眼藺拾淵額頭的包,隨手將折子丟在桌上,然后翻開下一本。
“那姚青凌怎么說也是朕親封的誥命夫人,你應該對她多些尊重。而且朕還聽說,她從前收留過你,你更該對她禮賢三分。御史臺的那幫人正缺人罵呢。”
藺拾淵拱手作揖:“微臣知道了。”
景琰帝掃他一眼,看他神色,就知道是嘴上知道,心里仍不改的。
不過,不必計較了。
既是他的一把刀,只要對他忠誠,囂張些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