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行卓站在宮道。
藺拾淵從里面出來,淡淡掃他一眼:“展大人下朝了還不走,有事?”
展行卓的目光,刻意的在藺拾淵額頭停留一瞬,他壓了壓唇角,臉色極為難看。
然而他什么都沒說,擺著冷臉走了。
這一走,把藺拾淵弄得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的看著馬車走遠。
他什么意思?
藺拾淵微微蹙眉,細細回想了剛才展行卓的那一眼。
是作為姚青凌的前夫,特來警告他,然而發現自己沒有資格?
……
展行卓乘坐在馬車里,陰郁凝結不散。
若不是他知道姚青凌與藺拾淵私下的勾當,他一定會被他們的表象蒙蔽,跟他人一樣以為藺拾淵在欺辱姚青凌。
可不是的,姚青凌是藺拾淵步步高升的推手。
他們用這種不清白的手段,將兩人捆綁在一起。
藺拾淵不想要做世家的女婿,姚青凌也不想讓她扶植起來的男人另娶她人。
她那么精明,怎甘心給她人做嫁衣?
展行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宮道巴巴的等著藺拾淵,最后卻只是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應該說,他已經看穿他們的把戲,他會戳穿他們,叫他們小心著點兒,他不會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不,他不會那樣說的。
他不能讓他們在一起,就不應該給他們防備的時間。
男人緊緊攥住衣袍一角,手指捏得咯吱響。
“二爺,翔園到了。”鳴鹿出聲提醒。
展行卓回神,下了馬車,信步進入園子。
今日下朝后,他只邀請了信王在此一坐。
此刻,信王已經在包房等著。
房內管樂的聲音飄出,信王左擁右抱,有花魁娘子給他斟酒。
“展兄請客吃飯,怎還叫本王等著。”他捏著酒杯笑瞇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