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十郎這個名字不是你取的?”
當時的某個風高月黑的夜晚,藺拾淵在與姚青凌耳鬢廝磨后,沒什么話題可聊,便聊起了養(yǎng)狼的事兒。
姚青凌隨口一句:“那狼是撿來的,就叫拾狼吧?!?/p>
藺拾淵嫌棄她太隨便,稍加改了改,也就成了現(xiàn)在的“十郎”。
但過后他發(fā)現(xiàn)這頭是母狼,便是叫十郎也不好聽。
姚青凌對著十郎清澈碧綠的眼睛,心里起了一絲愧疚?!耙?,叫翠花?”
“啊嗚——”
能聽得明白,狼在罵人了。
“好了好了,我也覺得這名字配不上你的漂亮,要不,就叫……”青凌盯著白狼通體雪白的毛,又往遠處的梨樹看一眼,“就叫梨白吧?”
此刻梨花已開,一片白色煙霞,風一吹,零星幾片花瓣卷落下來,美得叫人舍不得挪開眼睛。
白狼似乎很滿意這個新名字,追著那飛遠的梨花跑出去了。
姚青凌笑著看向藺拾淵,將手抬向他:“我們也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男人牽著她的手,另一只手拎著食盒,出了門。
到了溪邊,姚青凌以為他會拿出魚竿釣魚,卻見他挽起褲腿下了溪流。
“你這是做什么?”
男人弓著背,撿起趁手的石頭,在小溪岸邊圍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水坑。
青凌看不明白,就那么看著他撿來撿去。
最后,男人撿了一塊石頭上岸了。
青凌連忙將軟布遞過去:“快擦擦?!?/p>
男人拿了她的布,一手將石頭給她:“拿著。”
他擦干腿腳,青凌打量那石塊。
很光滑,里面還有漂亮的紋路。
她回頭對著男人笑:“該不是怕抓不到魚,先拿這石頭來賄賂我嗎?”
藺拾淵哼笑一聲:“你等著瞧好了?!?/p>
他又挖了個坑,將幾塊石頭墊在坑底,然后撿了木頭燒了火堆。
青凌坐著,就看著他那么忙活。
男人說:“南方多水道,捕魚的方法也有很多。這種叫壘石捕魚。”
姚青凌看一眼他圍起來的石頭圈,一條魚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