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凌看一眼他圍起來的石頭圈,一條魚也沒有。
她抿了抿唇,說:“北方的魚,似乎不聽你南方人使喚。它們不上當。”
藺拾淵扯了扯唇角:“你等著吧。”
他對自己的捕魚技術很有信心。
但在這之前,他拉著青凌進了林子里。
上一次姚青凌因著身子還虛弱,不能吹風,只能眼巴巴的看那幾個打獵,而今他親自叫她彎弓射獵物。
林子里躲藏的兔子野雞被白狼攆著到處跑,姚青凌來了勁頭,不等藺拾淵就追在狼后面。
她跑得很快,臉上的笑也不曾落下。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么暢快地奔跑,似乎又讓她回到了西南,那段快活的童年時光。
“哎呀!”忽然一聲驚呼。
藺拾淵正挽弓射一只兔子,聽到她的驚呼連忙跑過去,就見姚青凌摔在一個水坑里。
那水坑上面浮著厚厚的枯枝落葉,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好在水坑不深,只到了姚青凌的膝蓋,不過她摔那么一下,渾身都濕透了。
樹葉糊在她臉上,頭發上,滿是都是,又有泥漿,姚青凌在大牢時都沒這么狼狽過。
偏那白狼圍著水坑打轉,不時伸長脖子去嗅她,似乎在說,這人這么怎么蠢,連一個水坑都避不開。
“你還看!”青凌都快氣哭了。
藺拾淵連忙將姚青凌抱出來,脫下衣服將她包裹起來,再打橫抱起,快速回木屋。
別的不說,初春時候,天氣乍暖還寒,山間更是白雪初融,姚青凌奔跑過后再被冷水那么一凍,很容易生病。
回了木屋,藺拾淵二話不說就將姚青凌的衣服剝光了。
“你……你……”青凌又氣又羞。
兩人雖有親密,可也沒有這樣坦然的時候,而且她現在臟兮兮臭烘烘的。
藺拾淵瞧著她凹凸有致的身子,瞧見的不是粘著的樹葉,就只是男人純粹看女人的欲望。
他喉嚨翻滾了好幾下,但見她冷得瑟縮發抖,硬生生別開視線,拎起大氅將她包裹起來,再塞進被子里。
“我去燒水給你擦擦。”
他幾乎狼狽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