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愕住一瞬,隨即仰頭笑了起來。
“好好好,木小姐當真令我刮目相待。就當這般干脆利落。”
木婉秋捧著他的下巴,用手去順他的喉嚨,半晌,紅著眼睛站了起來,背對著面具男,道:“現在,可以讓我們走了嗎?”
面具男退了一步。
“在下,言而有信。”
……
當木婉秋拖背著高她許多的陸曜,艱難地往城中而去,不知背上的男人,因失血過多而意識模糊,本強撐著清醒,目光聚集在她側臉滑落的汗珠上,失去了意識。
兩人出現在京城的街頭時,太子的人接到二人,又火速將人帶回東宮,宮中太醫圣手皆聚在東宮內。
李太醫抹了把汗,從寢房出來以后,說道:“暫無大礙,只是頭上的傷比較嚴重,要將養一段日子。”
早已趕來的陸夫人問:“他頭上的傷對他可有什么影響?”
李太醫默了默,隨后搖搖頭,道:“這個要等小陸大人清醒以后才可得知,傷得較深,較重,恐怕醒來以后頭暈惡心,心悸乏力都是必不可免的。”
陸夫人腿有些軟,陸太師將其扶住,對李太醫道:“只要能保住他,只要他能醒來。一切就拜托李太醫了!”
李太醫忙道:“這本就是我的職責,太師大人莫擔心,小陸大人年輕強壯,便是傷了也會比旁人恢復的快。”
傷及頭部,這一夜,陸曜醒與不醒,都要在東宮輕易動彈不得。
陸太師夫婦自也等在此處。
而慕青院,陳稚魚在深夜里醒來,驚到了守著她的方夫人。
“夫君,二娘?夫君可回來了?”
方夫人按住了她的肩膀,忙說:“你莫急,小心動了胎氣,已經找到子摯了,太子的人先行尋到他們,將人帶去了東宮,晚上傳回來消息,說是穩住了性命,你婆母和公爹皆在東宮守著,你婆母還讓我轉告你,他那廂無礙,你懷著身子可不能再急了,等白日里,我和你一起去東宮。”
陳稚魚深深地緩著氣,心知這個時候,再如何擔憂和著急,也不可能去東宮叨擾,便點了點頭,看著二娘坐在床邊,就往里挪了挪,道:“夜深了,二娘上來同媳婦一起歇息吧,待明日一早,再去東宮。”
方夫人沒有推辭,到底不比年輕,真在旁邊坐一夜,她這身子還真有些熬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