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呼吸也越來越不順暢,劇烈地喘息著,眼睛慢慢染上了病態的嫣紅。
“師兄!”趙慕顏見狀關心地連忙走了過去,瞧見他這副如此失態的模樣,伸手想要替他把脈,被他甩手躲開:“別碰我!”
“師兄,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雙腿毒素又擴散了。”趙慕顏被蕭長衍陰鷙的語氣嚇了一跳,但還是強忍著害怕,關心地詢問。
“無事!”蕭長衍的語氣冷硬,他甩了甩手里的酒葫蘆,發現一點兒水響都聽不到,壺身輕得不像話,打開一看,葫蘆里的酒都已經見底,可能勉強還能滴出個兩三滴。
難怪這么輕易就將酒葫蘆給他了。
蕭長衍冷呵一聲,把酒葫蘆遞給了趙慕顏,克制道:“師妹,你看看這藥酒里面都有些什么藥材,都是克制什么病痛的?能否改善?”
“好的師兄,我回藥廬就查驗。”趙慕顏聽話地將酒葫蘆接了過來。
幾乎酒葫蘆一離手,蕭長衍的身形便是一閃,以極快的速度出了府中山谷,追著之前那道身影而去。
也就是蕭長衍離開之后,那趙言歡就不滿的對趙慕顏道:“師父,大將軍怎么對那婦人處處縱容,明明大將軍之前早就有過命令,這柿子誰都不許私自采摘。還有這棋局,更是碰都不許我們碰。”
“這女人不但私自采了柿子,踢翻了棋局,大將軍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趙慕顏盯著手里的酒葫蘆,嘴角泛起苦澀,幽幽地說道:“或許這柿子樹就是為她種的,棋局也是呢……”
“你說剛剛那衣衫不整,連鞋都沒有穿的婦人,就是大將軍心中掛念之人?”趙言歡震驚,隨即又替自家師父不值。
“我瞧著那女人瘋瘋癲癲,除了長得好看點,也不怎么樣。憑什么大將軍要一直掛念她,您在他身邊等了他那么多年,他難道眼睛瞎了嗎?”
“放肆,不得對你師伯不敬。”趙慕顏呵斥一聲,溫婉地道。
“深不知所起,一往而情。蘇姑娘心性灑脫,自有她的魅力之處,我與你師伯只是單純師兄妹的關系,以后這話,記住不得再說!”
趙慕顏當時年紀小,在京城只見過蘇添嬌兩次,因而她的確只知道蘇添嬌是蕭長衍的同窗。
并不知蘇添嬌就是當年害蕭長衍斷腿的長公主。
“哦!”趙言歡聞言心中還是不服,但到底聽話地沒有再說什么。
師徒倆返回木屋,收拾收醫藥箱,一起離開。只見這間木屋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幾張椅子,除此之外,便就是擺設著各種暗器。
如此簡陋的環境,卻有著很重生活痕跡,像是每晚都有人在這里過夜。
這一間小小木屋,像是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隨時等待著人去開啟。
蘇添嬌出了府中山谷,往回走,發現這地方真有點大,不知不覺好像迷路了。
就在她想找個人問問路的時候,突然身后傳來粗重的呼吸聲,然后一只大手朝她的脖子鎖來。
她一個閃身,赤足踢出,卻被人鎖住了玉腿,被押帶著啪的一聲撞開了一房間子的門,跌跌撞撞闖了進去,被壓在床榻上。
一只大手從她的足底一路輕撫往上,像是一片羽毛在輕輕逗弄,讓人忍不住身體顫抖。
“誰允許你在府里赤足行走?”
聲音帶著克制不住的恨與瘋。
他猩紅的眼盯著她姣好的臉,像是已經長出獠牙,正在琢磨著,從哪一處下嘴,好咬下一塊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