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沒有看到段詩琪推,只聽到鐘敏秀喊疼。
因為對段詩琪印象不好,所以段詩琪無論做什么,他都覺得是她的錯,根本就沒有去計較真實情況是什么。
而每次他責怪她,她都不反駁,他就更加理所當然地認為她不安分。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據理力爭,覺得新鮮,多看了段詩琪兩眼,再仔細回頭來想,發現段詩琪真沒有碰到鐘敏秀。
他皺緊了眉頭。
鐘敏秀發現白硯清表情細節的小變化,暗罵段詩琪這個蠢貨變聰明了。
她也怕弄巧成拙,連忙走到白硯清身側,維護地道。
“詩琪,你怎么能罵硯清哥哥眼睛有問題?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自己摔倒了,所以喊痛,硯清哥哥只是關心我,才會誤會你?!?/p>
“硯清哥哥,我沒有事。有你關心,剛剛摔得一點也不痛了?!?/p>
“嗯。”白硯清溫溫地點了下頭,往旁邊挪了挪,和鐘敏秀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
段詩琪撇了撇嘴,不爽地盯著做作的鐘敏秀,翻了個大大白眼:“哥哥哥哥,你是下蛋的母雞嗎?”
鐘敏秀臉瞬間氣紅,眼底閃過怨毒。
蘇秀兒用胳膊肘撞了撞段詩琪的胳膊,朝她豎起大拇指:“不錯啊?!?/p>
“大不了要四個好看的未婚夫。”段詩琪臉一紅,隨后破罐子破摔。
原本是要羞辱蘇秀兒,反倒讓她出了一波風頭,連帶跟她一起來的段詩琪都占了上風。
帷幔遮掩的淑貴妃不悅地皺了皺眉:“渺渺這孩子是在做什么,叫她別浪費時間?!?/p>
站在她身側的蓮玉點頭,隨即就出去對守在涼亭外的溫渺渺的心腹婢女說了幾句。
那婢女立即跑到溫渺渺身側,低語幾句,溫渺渺點了點頭,眉頭皺緊,責怪地橫了鐘敏秀一眼。
暗罵成事不足。
她盈盈走到蘇秀兒、段詩琪與鐘敏秀中間,打圓場地道:“行了,大家別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秀兒,把刀收起來,參加宴會舞刀弄槍,會被人笑話不懂規矩!”
“哦?舞刀弄棍是不懂規矩,鐘敏秀還提出要我片肉?消遣我?不是說了今日來宴會不是對付我的嗎?鐘敏秀不是你的朋友?她難道不是受你指使?”
“兩面三刀,溫渺渺我把你當朋友,你就想看我笑話?我反正已經到了,白玉連城璧絕不可能退還,要不我現在就回去?”
蘇秀兒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殺豬刀,混不吝地將大家心照不宣的話盡數說了出來,末尾不忘反將一軍,轉身作勢要走。
都說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