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
像溫渺渺這種愛面子,事事想體面的人,蘇秀兒這種混不吝的態度,正好克她。
而且蘇秀兒現在就走,那她之前的努力豈不白費。
溫渺渺下意識伸手阻攔。
蘇秀兒挑眉,故作苦惱:“小姐這是留我?但是我現在感覺受到了欺騙,心里很不舒服。”
溫渺渺瞧著蘇秀兒小人得志的嘴臉,氣得暗暗咬牙。
心里把蘇秀兒罵了上百遍。
為了顧全大局,好收拾蘇秀兒,她只能深吸一口氣,對鐘敏秀道:“敏秀,向秀兒道歉。”
鐘敏秀身體僵硬了一下,讓她向一個低賤的殺豬婆道歉,這不是要被人笑話死。
她站著沒有動,溫渺渺輕輕推了她一把:“敏秀,道歉。”
這一推含了威脅,鐘敏秀即便再不想,也不敢得罪溫渺渺,她求救地看向白硯清。
白硯清皺眉,剛想說話,沈回就不動聲色地往蘇秀兒身側站了站,他便垂下了眼瞼。
眼見求救無用,鐘敏秀只能紅著眼,小聲地道歉:“蘇秀兒,對不起,是我失言,不該讓你片肉。”
“哦,什么?我聽不到。”蘇秀兒手放在耳邊,做了個傾聽的手勢。
這下鐘敏秀眼睛更紅,也更恨,她左右看了一圈,沒有人為她說話,只能強忍著委屈加大聲量地重復了一遍:“蘇秀兒,對不起!”
說完,用手捂著臉,從人群中沖了出去。
弘文館的同窗們,瞧著鐘敏秀狼狽逃離的背影,都在竊竊私語。
白硯清掙扎了下,也跟著離開。
段詩琪明亮的眼睛瞬間暗沉下去,比自己被羞辱了還要難過。
“別忘記四個好看的未婚夫還在等你。”蘇秀兒將段詩琪的腦袋,掰了回來:“回頭我讓冬松先給物色個十個八個,隨你挑。”
段詩琪還給蘇秀兒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溫渺渺眼神陰沉地盯著鐘敏秀和白硯清離開的方向,片刻后收回,像是方才的不愉快不曾發生似的,溫溫地道:“秀兒,現在該把刀收起來了吧,免得嚇著大家。”
說著,向身側婢女使了個眼色,示意那婢女將殺豬刀收走。
蘇秀兒將殺豬刀哐的一聲,收回劍鞘中,顯然沒有要交刀的意思。